葡萄端上来,新鲜的,还挂着水珠,池野也不嫌酸,又叼着个葡萄藤。
佟怀青笑了下:“谢谢。”
没有人会爱我。
他这样想着,把葡萄捏在手里,又放回桌子上。
午后人就容易倦怠,只想舒舒服服地瘫,佟怀青坐的姿势还很规矩,双手搁在膝上,安静地交叠。
池野撇开眼,不自觉地嚼了下发涩的葡萄藤,咬断了,自己想笑,感觉佟怀青这人矛盾得很,挺有意思,比他哥们新娶的小媳妇都矫情,不闹腾的时候倒也乖,估计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养得这么金贵。
老天爷净偏心呢。
都被日光照着,怎么自己晒得黑,这人则还粉粉白白。
似乎世间万物都在爱他,给那垂下的睫毛染上金灿。
俩孩子出去送蛋糕的时间有点长,池野搓了把脸,站起来要出去找呢,就传来动静了。
陈向阳叫了声:“哥,闫爷爷来啦。”
闫爷爷在前面那排小院子住着,退休好长时间了,老婆前年走的,他眼睛也不大好了,很少出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