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脸上没了和善,而是一种呆滞。
多年未见的亲人们笑?,含蓄地说他太洋气了。
说他不懂,如果在这样?的大城市里,可能?就送去医院看心理医生,出来后结婚生个?娃,就啥事?也没有了,如果在农村大部分情况下嫌丢人,这种古怪的小孩也会隐藏瞒着,默不作声地“正常”娶妻生子,嫁人育女,若是有个?别胆大包天,敢直接说出来的,就会被全村人戳脊梁骨。
二椅子。
变态。
“咱们佟佟……真的也这样?了,那可怎么办啊?”
“还真让姓赵的给人带走?”
“呸,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就是为了钱,我看啊,还是让佟佟住我这里……”
佟宇文完全想象不到?,这样?体面的大家族,也会有如此肮脏,下流,龌龊的想法,他真的离开太久了,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而多年的别离,也是因为,他恨自己的父亲。
他恨当初的父亲太忙于事?业,是音乐上的天才,却无暇顾得上爱自己的孩子。
更?何况,佟宇文是个?很平庸的儿子。
远走他乡,在国外扎下了根,当他和深爱的妻子拥有第一个?孩子时?,佟宇文泪如雨下,发誓要拿全部的爱,来让这个?皱巴巴嚎啕的小东西快乐长大。
他的确做到?了。
偶尔回?国,却惊讶发现,父亲似乎有愧疚,在尽力弥补。
他不仅弥补自己的孙子佟怀青,还力所能?及地帮助所有沾亲带故的人,尤其是小孩。
把迟到?的后悔,不遗余力地进行着表达。
佟宇文不嫉妒,他很高兴,小佟佟能?拥有外公的爱。
所以,这个?平凡的温和男人,展现了前所未有的强势,额角涨着青筋,拍桌子对骂,给那帮蠢蠢欲动对佟怀青取向说三道四的亲戚们,全部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