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交代过,隔段时间就更换,反正?离得也近嘛。”
车辆不?知不?觉间换了方向,驶入另一侧道路。
到门口停下时,佟怀青一阵恍惚,还以为又看?到了大片的紫色绣球花。
再定睛一看?,没?有,院子很久没?人住了,虽说按时打扫,但毫无生机,哪儿还有花呢,只剩常青的松柏,静静地戍立。
去往二楼外?公的书房,佟怀青拉开右手边的抽屉,正?如他小舅所言,放了一管软膏。
是?个外?国牌子,很好用,小时候起湿疹了,抹上去没?多久就能好。
外?公就托人隔三差五寄回来,一直备着。
新的,没?拆封,赵守榕他们在院子里说话,佟怀青拿起来看?了会,把盖子拧开,闻到很熟悉的药味。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脸。
湿的。
掉了眼泪。
心?脏的钝痛姗姗来迟,痛到呼吸不?畅。
连赵守榕都听见?动静,冲进?来推开门,佟怀青已经趴在凳子上,哭到浑身发抖,连连抽气,喉咙嘶哑着喊外?公,喊妈妈,腿软到站不?起来,只有手紧紧地抓住那管药膏。
佟怀青大病一场。
高烧,烧得厉害,无论什么办法都降不?下去,呕吐,连粥也喝不?进?,靠着点?滴维持代谢,手背上扎了留置针,脸颊烧成酡红,嘴唇干裂起皮,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