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面容,“双生子?持此?刃杀死自己的半身,便能继承自己半身的所有,记忆、情感、能力……就仿佛将一个分裂成两半的魂魄重新捏合为一个整体。若非楼主慷慨相赠的情报,我与兄长恐怕还被蒙在鼓里?。您说,若我先一步夺走骨君的人俑,祂会降罪于?我吗?”

“荒、唐!”阴守安瞠大了眼眸,胸腔剧烈地起伏。他大声叱骂,血水却将他的喉咙淤堵。他奋力挣起身,死死钉穿他心口的刀刃却反扎得更深。即将献给神?主的祭品就此?死去,阴守安恨不得活撕了这荒唐的后?生:“你这个疯子?,姜恒常!既定的祭品没?有献上,如何保天殷国泰民安?一旦祂动怒降罪天殷,你拿自己的命去填都不足以弥补灾祸!为什么,姜胤业这个病秧子?对你来说明明是个累赘,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长老。”姜恒常缓缓抽刀,她神?情如常,眼神?也看不出半分弑兄而生的阴霾,“从小到大,兄长的命脉需要依靠我来延续,你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们兄妹之间亲缘淡薄,恨不得对方身死,免做自己的累赘。”她说着,将短刀横于?自己身前,拇指轻轻拭过上面的并蒂阴阳花。

“但很可惜,长老。你将时世作局,视众生为棋,却还是错漏了人心。兄长不曾嫉恨我,我亦不曾怨恨兄长。”

姜恒常话音刚落,她苍老枯朽的面容一点点地舒展开来,脱落的牙齿再次生长,面颊逐渐回归丰盈。她轻阖双眼,再次睁眼时,浑浊的眼珠子?明亮如昔,一点光亮在她眼中升起。她唇角微微勾起,扯出一个温暖柔和的笑靥。只是那笑容不似没?心没?肺的姜恒常,倒酷似那位缠绵病榻却温文?如故的君主。几乎是在一瞬间,姜恒常衰弱的气息便步步攀升。水到渠成一般,她的境界很快便突破了原有的分神?之境,直抵炼虚合道的合体期。

她再次开口,嗓音雌雄莫辨,似两道灵魂在同?一具躯壳内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