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点什么吧。”半夏将一张书卷夹在?指尖,催动灵火将其点燃,“小孩,不?要让我失望。”

……

从那天起,每一位前来试行讲学的村民,都能在?女?修的手?中得到一枚“练废”的丹药。

这枚丹药的功效只能令人?饱腹,并?不?能使人?力大无?穷、长生不?老。即便如此,村民们依旧对?此身怀感激,这世道便是如此,平民百姓所求之事?不?过一个温饱。若不?是真的走到了穷山恶水的境地?,贪求安稳的老百姓也不?会铤而走险,与强权相抗。

因此,哪怕半夏恶声?恶气,嘴里从没有?过一句好话。但在?村民们看来,她依旧是人?美心善、救苦救难的天仙娘娘。

“也就是说,除了教书习字之外,仙师并?没有?再传授其他?”王堂主询问道。

一位面向憨厚的老者面色踌躇,但还是迟疑地?点了点头。老者是王堂主安插在?辛家村镇民里的钉子,便是依靠着这些藏在?暗处的钉子,辛家村的镇民们才?会互相防备,不?敢轻举妄动。王堂主虽在?半夏面前谄媚讨好,但他真实身份实际是吕川军的“军师”。能被称为“军师”者,虽说不?一定有?诸葛之才?,但心机手?段总归不?少。控制村民挣取玉流光以及借此为吕川军造势的计策都是王堂主献上的,吕川军能发展出如今这般规模,王堂主功不?可没。

“仙师……还讲了一些别的什么。但是,俺听不?懂,其他人?应该也听不?懂。”老者试图挤出一个讨好的谄笑,但不?管怎么看都显得笨拙憨厚。

王堂主讽笑:“听不?懂就对?了。白?玉京换来的仙书连我都参悟不?透,你们这些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怎么可能听懂?”

老者并?不?反驳,只是连连陪笑。王堂主又问道:“所以真的没有?人?得到另外的褒奖?学了这么久了,依旧是一节课两枚玉流光。”

“这……”老者微微有?些迟疑了,他嗫嚅道,“仙师每堂课后都会进行一次考校,但考校完后总会大发雷霆。她会将人?逐一叫进内室,外头时常能听见骂声?。仙师……仙师甚至有?时还会跟一位两鬓发白?、仙风道骨的道人?争吵,之后便会摔门而去。在?那位仙师消气之前,那名叫阿迟的女?修和自称仙师师弟的少年会代为授课。”

王堂主沉吟,听老者这一番话,那位和他们合作的女?修应当是被迫接下这门苦差事?,甚至还屡次与师长发生争执。仅观对?方这一番情态,便可见其在?师门中受宠的程度。那位讲师之所以将习字授课的任务交给她,恐怕也是抱着打磨她心性的想法。

以对?方的身份地?位根本没有?在?一群凡人?面前做戏的必要,那对?方每次见面时的怨怒便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真不?知道这些仙门弟子都在?想些什么。”王堂主摆摆手?,“行了,你退下吧。若他们之中有?任何异动,随时禀报。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是,是!”老者憨笑着应答着,离开房间时,老者微微犹豫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他其实想说,仙师的考校一开始确实只是简单的习字,但后来渐渐的,仙师讲学传授的便是一些不?敢细思的实例与道理了。老者隐约觉得仙师传授的心术有?些危险,但贫瘠的见识与言辞却让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再加上言契的限制让他无?法复述讲习的内容,老者思忖一番后,还是选择作罢。

反正就如王堂主所说的,一群泥腿子能听懂什么?仙师之所以将那些话挂在?嘴边,是因为她本就身居高位,从未想过平民不?应学习这些吧。

再则,那位仙师其实也并?不?是对?谁都恶声?恶气的。比如他,好几次随堂小测都考得不?错,仙师单独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