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倾柔紧皱起眉头,声音低沉:“不要再闹了,景深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害你?他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营销号都是假的,能信吗。”
见他不为所动,夏倾柔有些不耐烦,眼神警告:“联系他们撤稿,景深还要复出的,不要影响他的声誉。”
声誉?那他的腿呢?他热爱的舞台又什么时候能再次站上。
宋晏清深呼吸了一口气,定定地跟他注视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质问:“夏倾柔,这么些年,你和我做了那么多次,有一次是走过心的吗?”
夏倾柔顿了顿,错愕地和她对视,良久,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开口道:“晏清,听话,等你出院后我带你去坐摩天轮。”
以前的宋晏清,每年最大的生日愿望就是夏倾柔能够陪他去坐一次摩天轮,被她说过无数次幼稚。
这次她主动说要去,可是他却已经不稀罕了。
第六章
出院那天,周景深挽着夏倾柔的胳膊来接他。
看到宋晏清拄着拐杖,周景深满脸抱歉,迎了上来。
“晏清,小叔不是故意推你的,我真的是想救你。”
宋晏清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胳膊,没有理他。
周景深尴尬地停留在原地,夏倾柔不满地斥责他:“宋晏清,景深跟你打招呼,你什么态度?”
见她动怒,周景深假意惺惺地打着圆场。
上了车,周景深主动和宋晏清坐在一起。
一路上,夏倾柔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每路过一处景点,他都会和周景深探讨着当年他们恋爱的经历。
周景深也会温柔地回应着,一来二去,宋晏清夹在中间显得像个外人。
下车的时候,夏倾柔先行进了屋子,周景深拉住了宋晏清,他原本和善的眉眼瞬间变得恶毒,靠近宋晏清的耳边,他恶狠狠地低语。
“宋晏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昏迷的这么些年,你是怎么勾引倾柔的,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能够比得过那些男人成为他的唯一么?”
周景深直起身子,拉开了距离,踢了一脚宋晏清还在包扎恢复的脚,看着他痛苦的神色,满意地勾起唇角,“靠狠。”
周景深高傲地瞥了一眼宋晏清,眼神里满是警惕。
他昏迷的时间太长了,并不确定夏倾柔的心里对他到底还残存多少爱意,他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当年他挖空心思,好不容易才入豪门,绝不能都被这个男人抢了去。
况且这个宋晏清还这么年轻帅气有精力,留着对自己来说只能是个祸害。
周景深这么想着,心底暗地里有了盘算。
厨房里,夏倾柔正和周景深浓情蜜意地在一边做饭,一边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着。
宋晏清艰难地拄着拐棍坐下,他想起为了夏倾柔苦学做饭被反复烫伤的自己,平日里的她一步也不会踏入厨房。
除了那方面的需求,夏倾柔从不会对他多说一个字,更不要谈能有像这样一勺勺喂他吃饭的温存。
原来他曾经的求之不得,竟原来是别人的唾手可得。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他迅速地抹掉,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想再看到他们恩爱的模样,宋晏清饭也没吃,拄着拐杖上了楼。
还好,他就要走了,这个家的男主人本来就是周景深,即使他宣战,自己也已无心再跟她争。
傍晚,天阴沉沉的,收拾完最后一件行李,宋晏清隐约听到了除草机的声音,眼皮突突地跳动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拄着拐杖匆忙下了楼这才发现,院子里他精心种养的玫瑰和蔷薇,通通都变成了碎渣渣。
“呦,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