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吧,没了昏暗的灯光和暧昧刺激的音乐,没了其他那些开放的人,现在坐在车里,前面还有

个陌生的代驾司机。

闻根没被酒精灌醉的理智就回来了。

想到刚刚做了什么,他整个人陷入呆滞,呆呆看着车窗,宛若一条死鱼。

但车窗上不仅有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还有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还有,自己身后的阕开霁。

阕开霁还是没把眼镜给他,他看不真切。只能看到阕开霁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还有……轮廓深邃的

侧脸。

嘴唇也和自己的一样,很红很肿。鼻梁高高的。

刚刚好像有一次是自己主动,结果自己像个呆子一样直直撞上去,鼻子碰到阕开霁的鼻梁。

骨头那么硬,闻根当时就觉得鼻子一酸,眉心都开始疼了。

但阕开霁也只是退开一点,又凑过来,微微偏头亲他。

高挺鼻梁就蹭着他的脸侧,好像另一个亲吻。

后来阕开霁还用鼻尖蹭他眼睛下面那块地方。

好像就是那颗痣的位置。

闻根觉得被蹭到的地方开始痒,他忍不住摸一下,又实在控制不住的,偏头看阕开霁。

对上阕开霁的视线。

闻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呆呆的和阕开霁对视。

阕开霁笑了下,摸他的睫毛:“感觉怎么样?”

闻根脑子一片糊涂,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概括。

他没说,阕开霁也没追问。

就这么一路回到家,在闻根家里烧热水泡了蜂蜜水喝下,之后阕开霁就回去了。

没喝醉,但也有点晕晕乎乎的,再加上实在太晚了,闻根甚至没来得及多想什么,洗漱完倒头就睡

了。

第二天醒来后知后觉的头疼,不严重,又不容忽视。

好在今天不用上班,闻根心安理得躺在床上。

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里重播回放。

闻根觉得自己又开始脸热了,就连宿醉的状况好像也更严重了。

他摸出手机,给中药世家继承人发消息:“神医。”

他絮絮叨叨把昨天的事和盘托出。

一起换眼镜,一起吃饭,一起买衣服。对方从小就厉害早早就知道兴趣爱好并做出了选择,对方手

心的茧,还有……

“她亲了我。”

“怎么办啊?她应该没喝醉,晚上回家还很清醒。我也没喝醉,我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想负责,但她会不会就像酒吧其他人一样觉得这没什么啊。”

“怎么办啊。”

神医没有回复他。

闻根自己躺在床上想入非非了一会儿,又摸出手机,开始搜索宿醉解酒可以吃什么。

九点。

阕开霁睁眼,打开手机先看到二十多条消息。

大号小号都有,都是同一个人发过来的。

阕开霁先看神医那个号。

闻根的心路历程一览无余。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又点去大号。

闻根问他:“你醒了吗?”

“我今天醒来有点头疼,你还好吗?”

那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了。

阕开霁很久没因为喝醉酒第二天醒来难受了,现在看闻根这么说,回复:“我给你买点药。”

闻根马上回复他:“不用了,我现在好很多了。”

又问阕开霁,“你刚醒吗?”

阕开霁记得药箱里好像有解酒药,但翻出来一看,过期两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