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最后眼泪已经干涸了,他像一个木偶般愣在原地。
没有牵线的人了,他好像也不会动了。
负责的同学来锁门了,他站在观众席下喊,“这位同学,你还不走是在等人吗?”
他等不到了。
他等不他的陆心宁了。
最后,谢司砚艰难的站起酸痛麻木的身子。
把那捧玫瑰花留在了这个会堂。
第十九章
转眼间又过了一年,陆家喊陆心宁回去过生日。
这一年内陆心宁过得非常的充实,她学业优秀,在老师们的劝说下,有继续深造的打算。
也有了喜欢的乐队,在空闲的时候,就会和朋友们一起追线下。
还有了一个追求者,叫温言,斯斯文文的,说话都温声细语。
虽然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但却一直坚定又从容地朝着陆心宁靠近。
陆心宁渐渐地被他的真心所打动。
这次的生日宴,她还打算邀请这个男生一起回家,给父母瞧瞧。
有时候和母亲通话的时候,陆心宁也能了解到关于谢司砚的一些现状。
自从那次音乐宴之后,谢司砚就返回国内没再继续打扰她了。
他和过去的一帮狐朋狗友们都断了联系,据说撕的还挺难看的,几乎是得罪了圈子里的很多人。
不过谢司砚好像上进了不少,给自己找了课报了班,还去他家里的企业学习经验。
估计是正儿八经的打算接管他爹的产业了。
陆心宁平静地听着,像是在八卦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故事里的主角也很陌生。
“心宁,你说这也奇怪。”陆母在电话那边“啧啧”了两声。
“当年你还是谢司砚未婚妻的时候,他要死要活的和你闹离婚,因为另一个女人不惜顶撞父母,就差没把天给捅破一层了。”
“结果你走了,他反倒是消停了,和他那个小情人分手后,他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
陆心宁但笑不语,这有什么奇怪的,贱骨头呗。
但是一想到陆母提前和她通过了信,谢家陆家的生日宴要一起办,那就意味着还会见到谢司砚,她真是想想就很烦。
陆心宁叹了口气,但又很快地接受了。
毕竟谢家和陆家算作是世交,父辈的关系非常得好,两个妈妈也很相互欣赏。
本以为两个小辈相互喜欢会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得如此丑陋。
不过小辈自有小辈的缘分,也没有影响到两家的感情。
这次生日宴想一起办,一来,是两家都想给小辈们一次和解的机会。
二来,谢父谢母很久没有见到陆心宁了,都很想念她。
第二个理由戳中了陆心宁柔软的心脏,谢父谢母对她向来视如己出,她也很想念他们。
所以她答应了一起办生日宴会。
飞机落地之后,她问温言要不要现在就和她一块儿回家看看。
温言微笑着表示自己得先准备好了,再认真又隆重地来陆家拜访。
回家的感觉是如此的亲切,陆心宁和父母打过招呼以后就冲向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的一霎那,她被房内的装修震惊到无法言语,感动到泪流满面。
因为前面小半生都在绕着谢司砚转,毕竟离开他的身边自己就很难活下去,所以受谢司砚的牵连,她很少能回自己的家里。
房间也就一直没有好好地打理过,陈设都很简白,不像是主人的房间,倒像是随意的客房。
没想到在出国的一年之内,父母竟然悄悄的给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刷上了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