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整个后背都因为他说话的气息而微微发痒。

宁君延这时伸手将抽屉完全拉开,刚好挡在了陈韵城的膝盖前面,他对陈韵城说:“不要动,等我把你的伤口处理了。”

陈韵城坚持道:“你让我起来。”

宁君延语气温柔:“很快就好,忍耐一下。”

他从抽屉里拿出碘伏喷雾和敷料,让陈韵城侧着坐在他腿上,先握着陈韵城的左手,用喷雾给他消毒,再用棉花细细擦干净;到右手时,消完毒之后,将小号的敷料贴撕开,只贴住了手上最深的伤口那一处。

在他做这些的时候,陈韵城没有挣扎着要起身,只能够尽量将身体往前挪,几乎坐在了宁君延的膝盖上。都是成年男人,陈韵城觉得目前的状况已经很尴尬了,他不想遇到让自己更尴尬的情况。

宁君延说:“还是尽量不要碰水,家里抽屉有一次性的手套。”

陈韵城下意识便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宁君延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这时候,办公室房门突然被人在外面急促地敲了两下。

陈韵城立即从宁君延腿上站了起来。

可是外面的人显然更急躁,不等宁君延回话就自己拧开了房门,探头进来道:“小宁啊?”

“余主任?”宁君延坐在椅子上,朝门边的人看过去。

那是他们科室主任,姓余,已经年近六十了,他站在门口动作有些僵硬,显然是看到了陈韵城从宁君延腿上起来,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目光直直落在陈韵城身上。

陈韵城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