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沐云没有把匕首放下,秦止后退,沈沐云才把匕首拿下来。
秦止望着沈沐云抵在脖颈处的匕首,直退至门槛处,他才沙哑开口:“把匕首放下。”
见她还是没有放下匕首意思,秦止攥紧拳头:“只要你放下,我...... 我便不逼你。”
沈沐云盯着他,颤抖着将匕首缓缓移开。她还不能死,她还要等顾渊来就她!
秦止看着她颈间的血痕上,把门关上,突然猛地转身,对着廊下的侍卫暴喝:“传朕旨意,玉清殿内外三步一岗,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国公府。
顾渊握着油纸包的手还带着余温的栗子糕,酥皮上撒着沈沐云最爱的糖霜。
走进大厅见秋儿跌跌撞撞扑来,鬓发散乱,裙摆沾满泥浆。
“不好了,小姐不见了!”,秋儿抓住他的袖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当时陪小姐看婚服料子,转头就见太子的马车停在街角...... 小姐上了车!”
油纸包 "啪" 地摔在青石上,顾渊转身冲向马厩。
林七刚给马喂完草料,便见顾渊策马狂奔而来。
“主公,这么急去哪?”
“去皇宫!”
38
马蹄踏碎满地积雪,顾渊的眼神比腊月的寒潭更冷。
乾清宫前铺满积雪,顾渊单膝跪地。
“请皇上放了臣妻子!”他的声音穿透重重宫门,惊得值守侍卫面面相觑。
殿内传来秦止慢条斯理的品茗声,却迟迟不见人回应。
暮色渐浓时,顾渊突然暴起,他挥剑直接杀进寝殿。
冷风卷着雪粒飘进殿内,沈沐云蜷缩在角落,脖颈处的血痕还渗着血丝。
"阿云,我来带你回家。"
顾渊跪坐在冰凉的地砖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
沈沐云埋进他带着血腥气的衣襟,听着熟悉的心跳声。
秦止踏着满地碎雪缓步走出。
“顾国公擅闯皇宫,给我拿下!”
他抬手轻挥,数十名侍卫涌来,长枪交错间将顾渊困在中央。
顾渊身上数道伤口汩汩渗血,却仍死死护着身后的沈沐云。
沈沐云突然踉跄着扑到秦止脚边:“阿止,我求你放了他!”
她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声音里满是哭腔。
“看来你真的很爱他?”秦止突然暴怒,掐住她下巴,“都是因为你,他才落得如此下场!”
沈沐云看着顾渊被侍卫按在地上,鲜血顺着剑刃滴在雪地里,染出刺目的红。
“我求你......”她还未说完,便被秦止一把拽进怀里。
他俯身贴近她耳畔,温热的吐息带着森冷的杀意。
“你的命是朕的,你的人也是朕的。”
寝殿的木门轰然关闭,沈沐云被狠狠摔在床上。
秦止扯开她的衣襟,眼底翻涌着疯狂:“那就用你的身体,来赎他的罪!”月光透过窗户穿进来,照见他猩红的双眼,和沈沐云绝望闭上的眼眸。
次日晨光秦止才珊珊离去。沈沐云拖着颤抖的身体爬起来,镜中的自己衣衫凌乱,脖颈和手腕布满青紫的掐痕。
她望着窗外的天空,泪水无声滑落。
门被快速打开,秋儿冲着进来,看着沈沐云颈间蜿蜒的血痕、凌乱的衣衫,眼眶瞬间通红:“小姐,都怪我......”
“我没事的。”
秋儿哽咽着握住她颤抖的手:“皇上派人把我接进来的,大人他昨日被送回府至今还昏迷不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