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两个人情了。你还是且好好想想，拿什么来回报我？”

他双手抱胸，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沐云，在这昏暗的寺庙中，他的眼神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

顾渊顺手将身上的袍子解下，轻轻抛向沈沐云。至一旁，寻了块还算平整的地方，缓缓坐下，靠着墙壁，开始闭目养神。

沈沐云下意识地接住袍子，还带着顾渊身上残留的温度。

她抬眸望向顾渊，只见昏黄的月光透过寺庙破旧的窗，洒落在他的面庞上。

此刻，顾渊双眼紧闭，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在月色下添了几分柔和。虽依旧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却全然没了传闻中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反倒多了些沉稳与安然。

沈沐云抱紧身上的袍子，将自己蜷缩在其中。一股清幽的香气萦绕鼻尖，那香气似有若无，淡雅却又让人莫名安心。

紧绷许久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不知是太过疲惫，还是这香气作祟，眼皮愈发沉重，不多时，便伴着顾渊沉稳的呼吸声，缓缓进入了梦乡。

沈沐云在睡梦中微微蹙着眉，身子下意识往温暖处缩了缩。

顾渊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察觉到沈沐云的动静，微微睁眼，目光落在蜷缩成一团的她身上。

寺庙内静谧得能听见彼此微弱的呼吸声。寒风从寺庙的缝隙中挤了进来，发出如哨音般的低鸣。

顾渊见沈沐云睡得并不安稳，又往她那边挪了挪，试图为她挡住更多寒意。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沈沐云，那平日里握惯了长剑的手，此刻在为她掖紧袍子边缘时，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沈沐云在睡梦中呢喃了几句，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甚至泛起一抹极浅的笑意。顾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而后再次闭上双眼。

14

一路扬鞭疾驰，天色渐黑沈沐云随顾渊赶回营地。

“太子情况如何？”顾渊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