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的笼子,黑色的毛球正缩在角落,碧绿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让人把它的皮剥了。”

煤球是两人一起养大的流浪猫,从瘦瘦弱弱的一丁点养成超级大胖猫。

悉心照料五年,跟养一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而现在,顾淮之竟然要用它的性命,去威胁她去帮助一个再三陷害自己的人。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阮念之突然轻笑出声。

顾淮之被她的笑声吓到,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到面前的人一步一步逼近。

走到跟前,阮念之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的疏离让顾淮之心尖一颤。

“我可以答应你。”

短暂的惊慌一闪而过,却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欢喜。

听到阮念之答应要帮助许清欢,顾淮之如释重负,他伸手想要去牵她垂落在身侧的手,却被毫不犹豫地躲开。

顾淮之脸色一白:“念念,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留清欢在顾家,是为了更好的照顾你,以前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以前?顾淮之啊,顾淮之,到底是谁一直活在过去?

“让我去求情可以,”阮念之打断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你只要答应两件事,我立马陪你去求顾叔叔和顾阿姨。”

“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第一件事,结婚当天,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到场。”

闻言,男人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会,艰涩地点头。

“第二件事,等结婚以后再说。”

阮念之说完,顾淮之灰寂的眸子瞬间焕发出光彩。

结婚后?

这句话,彻底坚定了顾淮之心里的某种想法。

在阮念之的求情下,顾父顾母这才答应开除的事情晚几天再说。

家主离开后,许清欢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绵软无力地倒在顾淮之怀里。

“淮之,还好有你。”

她的指尖冰凉,男人便心疼地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想要将自己的体温传递过去。

听到这里,阮念之忍不住嗤笑。

明明是她帮忙求情,许清欢却将所有的功劳归结于顾淮之。

一如顾淮之把所有罪责归结于她一样轻易。

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实在不想污了耳朵,阮念之转身就要走。

许清欢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动作轻柔地擦去眼泪,顾淮之拍着她的后背轻哄:

“说什么胡话呢,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就这一条,我这辈子都要对你负责。”

听到这里,阮念之心头一颤,不免好奇。

如果有一天,顾淮之知道了真相,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为许清欢赴汤蹈火呢?

这个可笑的念头一闪而过。

阮念之也顾不上想这些,因为她的婚期快要到了。

婚礼前一天,阮念之正在家里试婚纱时,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刘姨欢欣雀跃地来通报:

“念念,小桦来了。”

说完,西装革履的男人推门而入。

看到阮念之穿婚纱的样子,沈桦一贯清冷的眸子闪过惊艳,神色却故作淡定:

“一般般”

知晓他的口是心非,阮念之也不恼:

“我这一身倒是跟你的西服挺搭的。”

闻言,沈桦耸耸肩,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办法喽,天生的衣架子。”

捕捉到他眼底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