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这办婚事的钱不是孟云峰自己出的吗?都说他这两年走街串巷地卖那些小物件也赚了些钱,咋着,难不成他和他那个后妈一个德行?也舍不得拿钱出来?这可是娶媳妇,头等大事,也这么糊弄人,啧啧。”
“我看着倒不像,我刚看孟云峰接了新媳妇回来以后的脸色,看着倒像是曲兰桂这个后妈拿了钱却没好好办事儿。”
“这么说也有可能,曲兰桂那人,咱们谁不知道,见天儿就想着占别人便宜,只不过今天这种日子,她还打这种小算盘,也实在是不厚道。”
“你们说说这小两口,也是可怜的,俩人都是在后妈手底下长大的,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俺们在村里也能看到孟云峰从小都过得啥日子,活不少干,却还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前些年瘦成啥样啊,跟个竹竿子似的。
也就这两年自己跑着赚了点钱,看着能吃饱饭了,多少长了点肉,就连曲兰桂那个带过来的儿子都比孟云峰过的好一百倍,还有孟云峰这个新媳妇,我听说在娘家日子也不好过吧。”
有知情的人立刻接过了话头,“这池家丫头在娘家也是啥活都得干,饭却没得吃,也是可怜的很,这要不是孟云峰找人去池家说媒,池家那婆娘才不舍得让这个继女嫁出来呢,巴不得让这丫头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伺候他们。”
不少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今天结亲的两家人,也让在里屋的池蕙兰听了个清楚。
也让她越发茫然和心慌。
池蕙兰不敢私自揭了盖头,可是哪怕她没有揭开盖在头上的红盖头,她也已经发现了许许多多违和的地方。
她交握在身前的手变得黑了不少,也瘦了些许,手腕也越发纤细。
还有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她从侯府出嫁的时候穿的红嫁衣,反而是奇怪的红色褂子?
在触及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她脑海里下意识地蹦出了这个词。
更是让池蕙兰吓了一跳,她脸色发白,入目所及的还有下身穿的裤子,脚上穿得更是一双黑色的打着补丁的方口布鞋!
池蕙兰眼底已经浮现了惊慌的神色,周围的一切,陌生的让她害怕,还有她脑子里莫名出现的一些陌生的词语,也让她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