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导,疼痛已经大幅度减轻,几近于无,所以白蛇一直没说。
这种异样设备检测不出来,一直保持浅层疏导的黑狼未曾察觉到。
男人忽然泪崩,被更深重愧疚自责淹没,他哭着恳请白蛇再坚持一段时间,他会想办法找到原因,治好蛇蛇。
白蛇思索半晌,点头答应,或许哪天离开黑狼也不痛了,墨尘才会苏醒。
白蛇有意控制跟黑狼的接触,反抗抵御疼痛,效果微乎其微,经常痛到蜷缩起来,蛇身僵硬,再在黑狼的贴身陪伴下苏醒。
每次黑狼都在哭,用蓄满泪水的狼眸,安静凝视着蜷缩发抖的白蛇。
蒋琼什么办法都试了,皆是徒劳。
他不想放弃,但一想到白蛇所承受的痛苦,他没办法再开口,自私自利地求白蛇再多坚持一会儿。
什么坚持不坚持的,都是私心罢了,用龌龊肮脏的私情,强行困住想要获得解脱的墨尘。
有什么意义呢。
没什么意思。
对现在的墨尘而言,死亡就是解脱。
蒋琼亲手捧着白蛇,放到墨尘的胸口,又一根一根去掉贴在墨尘身上的维生检测设备,亲手送墨尘离开。
墨尘呼吸停止的刹那。
蒋琼也想随墨尘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