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像那些饮下圣水的人类一样，等身体情况稳定下来，便会化作看不见的白金小蛇无情离去。

“会的，直到你彻底消散死亡。”墨尘俯身凑到男人耳边，轻声说：“吾名墨尘。”说罢直起身拍拍腿上赖着不走的狗头，“行了，起来。”

“（＊︿▽︿＊）好。”

有艾伦的加入，接下来的工作推进得更快。

艾伦之前当隐形人，对墨尘的计划进度了如指掌，见墨尘分身乏术，顾不上光明教派的事物，他主动提出要去伪装圣子。

墨尘没答应，乖狗不好好留在主人身边出去瞎跑干啥，“那身份已经用不着了。”

“好哦。”

混沌神之前不在乎人类搞七搞八，没咋管过，可能是因为光明和黑暗两个神格的气质影响，两个教派气氛天差地别，光明教派的人大多都固执死板得很，为了巩固教派的统治，他们自创了一套誓死捍卫的教条教义逻辑法则，又在信仰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偏激，不容外人外神干涉更别提渗透颠覆了，难度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甚至无法接受自己信仰的神明不似先前纯粹，要是让他们知道光明神也掺杂了黑暗……

指尖轻点桌面，墨尘朝艾伦微微一笑，“艾伦，你去一趟光明教，然后#￥@％……”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添了印记的缘故，墨尘的一举一动在艾伦眼里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比之前更强烈更明显，祂被迷得七荤八素，点头说好的时候口水差点流出来。

一脸垂涎的狗样。

墨尘无语，凑过去蜻蜓点水亲一下，“快去。”

“嗳好！”

黑暗教廷开始疯狂扩张，与此同时，光明教廷滋生不安躁动。

事情还要从欢庆典仪开始说起。

昭告光明神复苏的消息刚广而传播，备受光明神青睐的圣子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光明教皇暗中派人搜寻，对外则宣称“神明太过宠爱圣子，早早将其接到天国神殿侍奉在侧。”惹来一众教徒的艳羡倾慕，信仰大爆发，收集上来的圣石个个光泽饱满，盈盈如月。

第二次波澜就此诞生。

圣石的力量供奉不了了。

教众高层慌得要死，收不到神谕的教皇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紧接着，体内的浓郁纯粹的光明元素缓慢流失，空气周围蠢蠢欲动的其他元素趁机入侵，教众纷纷‘堕落’，高层勉强抵御，家人却饱受牵连。

反倒是信仰没那么纯粹的平民，受侵染的数量虽然增加了，但比例远远低于教内。

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出现了红衣主教叛变一事，叛变了还敢回来，还蛊惑其他教众说他们并非堕落，只是生病，前·黑暗教廷，现·真神教的圣水可以医治。

教皇怒发冲冠，当即派人捉拿，对方却在真神教的掩护下毫发无伤地遁走。

紧接着，光明教廷发布通缉令，勒令不许该主教及其家人出现在光明教境内，否则就地诛杀。

“叛教者，杀无赦。”

一如既往的严惩措施，收效甚微。

在那高高在上的光明教皇大人看不见的底层，广大底层教众，人心开始浮动。

地基不稳，地动山摇。

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们的神明亲手送来的。

神明苏醒了，沾染着黑暗。

他们的神……不干净了！不干净了！

不干净的神明还是他们铭记于心的教条上要求要奉献一生信仰至死的神明吗！

呜呜呜！要哭！要闹！要发疯！

矛盾就此爆发，教条与神明冲撞，虚妄与现实对轰。

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