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墨尘熟知师父性情，想必是嗅到药丸里掺了他没辨明的成分，好奇心起了。

他来得早，还是个小萝卜丁的时候就跟在老药王屁股后面挖草药，寻思着剧情里两块碎片前期没遇见什么大灾大难，剧情也没发展到他出场的时候，就没急着去找。

发觉褚连阳和驰琼其实是硬生生分割来的一片，更弱些的驰琼还遭了那么大罪，墨尘面上没表现出来，内里心疼后悔不已，蛇蛇也待不住了，驰琼一搬来，立马去看褚连阳的情况，待在他身边温养他的身体。

午饭有徒弟和莫名乖顺的褚连阳孝敬，老药王吃得舒心，拎着墨尘带来的杨梅酒，乐呵呵离开。

墨尘这才跟褚连阳商量‘借养费’一事。

褚连阳不收钱，谈钱伤感情，何必掰扯的那么清楚，他说，“娘子乖巧可爱，养它并没费什么工夫，相反，它还帮了在下大忙。在下天生火气旺，家传功法又有个弊端，加重热症，每逢夜晚，身心燥热不得安眠，药物调理成效不佳，不如娘子缠在我身上睡一晚有效果，凉呼呼的，很爽利。”

驰琼对男人的话嗤之以鼻，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哼，后山蛇多，抓来几条缠身上睡不也一样？

娘子娘子，娘你个头啊。

墨尘一个眼神横过去，驰琼低眉顺眼，专心给墨尘捏肩捶背。

褚连阳自知不妥，俊脸一红，“抱歉，在下不知蛇蛇先前的名字，‘娘子’是在下为蛇蛇取的，一时叫习惯了……”

“原来如此。”

“细细算来，是我欠娘子、蛇蛇颇多，不知要如何偿还才好？”

墨尘笑说，“那便算两清罢。”

褚连阳不想两清，急切表明愿意接着养蛇蛇，倒贴金银钱财也好。

墨尘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碎片聚在一起，他也该跟蛇蛇融合了。他转眼想好理由，说蛇蛇天性不羁，如宠豢养在旁只会影响它的心情和寿命，他准备放归山林。

褚连阳一时怔愣。

天性不羁？影响心情？他真没看出来。

倒是寿数一事……褚连阳不敢轻易断言。

他咬咬牙，冒昧问能不能由他来放生。

墨尘点头答应。

褚连阳刚带着蛇蛇出去，摁揉肩颈的大手就开始往墨尘衣领里钻，火热胸膛贴紧嵴背，驰琼紧紧搂着墨尘，“真要把蛇蛇送走吗？”

“怎么，你也不舍得？”墨尘语气不明，“不过是条没见几次的蛇，你倒惦记得紧，真不舍得，就去追吧，以后和蛇一起在林野山洞过，别再找我了。”

“？？！”驰琼连忙解释，“墨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说出心底猜测，“那蛇不就是墨墨吗，哪有把自己的分身丢掉的，还是说、墨墨有什么要紧事要让蛇蛇办？”

这都是他凭直觉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即便墨尘哼笑否认，说哪有把人和蛇混为一谈的。驰琼心底毫不动摇，只是语气弱了，嘿笑附和，“是我糊涂说错话，放了就放了。”

他没有轻易戳破这层窗户纸，妖邪神仙一事本就虚无缥缈，难以琢磨，从故事批注看出，墨尘不爱吃人肉，那他想死也要死在墨尘肚子里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

他怕真的说破，墨尘会丢下他跑的无影无踪。

只是想想，无力感袭上心口，驰琼拢着细软腰肢的手臂情不自禁地紧了紧，与墨尘耳鬓厮磨，语调性感低沉，带着引诱，“该午憩了，墨墨要睡下吗？”

对上男人藏着欲的湿润眼眸，墨尘一时分不清谁是妖谁是人，他翻身骑上男人的腰跨，

“当然要睡……”

尾音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