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

墨尘心里啪啪啪给自己的效率嘎嘎鼓掌，回过身，目光掠过混乱场面，精准定在乖小狗脸上，却见小狗脸上挂着泪痕，眼神怯怯的，只巴巴看着他，不敢上前。

咋，换了发色瞳色就不认识他了？

墨尘过去捏上燕青脸颊，顺手拭去他的泪痕，“怎么了，吓到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要假死一下？”

飘荡的心脏因着熟悉的亲昵又落回实处。

燕青抿了下唇，“我……没反应过来。”

墨尘笑笑，他就知道。

“神躯无法留存太久，我要去仙界一趟，事情处理干净就回来，很快的，等我回来跟你详说，嗯？”

“好。”

墨尘的身影在怀中消散，

燕青想，墨尘不说也没事。他好奇心不重，只要墨尘还回来，别的都不重要。

他会一直等。

回到道馆，长须道长还想打听打听神、哦不、徒弟的婚事情况。看见徒弟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儿，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人回屋了。

墨尘向来守诺，没有让不安敏感的燕青等多久，第二天就钻回娃娃身体里，坐在床边晃着腿，冲刚醒来的燕青眨眼睛，“以后就没有鬼体也没有神躯了，只能当个这么大的娃娃，你不会嫌弃我吧？”

燕青：“！！！”

他脸颊贴着小人的身子，鼻头一酸，眼睫就湿了。

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没有去过传说中的仙界，哪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墨尘一走，他就做好了要等个几十年的心理准备，他甚至想好死了之后变成鬼也不去投胎，就在他们初见的小卧室里坐着等，等到天荒地老，魂魄逸散。

凉软的小手在玩他的睫毛。

燕青有点痒，泪意消散，眼尾笑出褶子，“墨墨这么快就回来啦？”

墨尘调侃，“不快点回来，某个人天天睡不着觉、偷偷抹眼泪谁去哄？”

“没有偷偷抹眼泪，就、就是今晚睡不着。”

“那现在接着睡。”墨尘伸手比划一下，“黑眼圈都要比我巴掌大了。”

“嘿嘿好。”

燕青规规矩矩躺下，漂亮小人蜷在男人颈窝，贴着男人热腾腾的脸颊阖上眼。

一大一小相互依偎，如画般缱绻恬淡。

睡足了觉，醒来燕青的脸都睡红了，把小墨尘放在脸上吸了好一会儿，爬起来洗漱一番去找师父。

长须对上小人眨巴着双眸，触电似的移开，面上沉稳的长辈姿态当即裂开，局促半天不晓得摆出什么表情，拢着手不知所措。

燕青跪下磕头，“师父早。”

“早早早。”早就早，行这么大礼做什么，神君大人还在一边看着呢，“快起来，你这孩子快起来……”

燕青摇头，“师父，徒弟结亲之事没有提前告知，是徒弟做错了，今日特来”

长须道长一把把人捞起来，“特来干什么，什么都不用说，结就结了，挺好的。”余光见小人笑眯眯的，看着怪和善，他肩膀微微放松，“这亲事我同意了，可要择个黄道吉日补办婚礼？”

燕青眼睛一亮，看向墨尘。

墨尘掐指，“这月十五号，宜婚嫁。”

长须道长：“好！就这月十五号。”

燕青点头符合，“没几天了，得加紧准备起来。”

场地就在这个山窝窝，装潢布置出动了师门上下，连带着跟长须道长交好的老一辈也过来帮忙，燕梓和燕兰这群小辈竟找不到插手的机会，刚凑上去就被赶走。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捣什么乱。”

“喏，那边有糖吃，抓几个一边吃去吧。”

俩小辈没有拿桌子上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