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和墙壁连接在了一起。
逃生的通道就这样被硬生生阻断,而灾难也逐步朝他们靠近!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短促得如同幻觉,紧接着是周砚白身体猛然剧震,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周砚白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
江晚吟浑身一僵,惊恐地向下看去,心脏骤然冻结木门被撞开的同时,一段从门里面露出的木刺如同地狱伸出的冰冷手指,深深贯入了周砚白的右侧的腰腹!
“周砚白!”本能地江晚吟的手胡乱地摸向那处……那滚烫的液体黏稠地沾满了她的手,无论她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他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
可周砚白像是感觉不到痛觉一般,一边安慰着她一边继续撞着那道木门。
随着一身轻微的咔嚓声,冰冷的、带着雨水气息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那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般珍贵的刺痛。
江晚吟甚至瞥见了铅灰色天空的一角,那压抑的灰白,此刻却亮得灼眼。
门开了。
周砚白咬紧牙关吃力的继续扛着江晚吟朝山坡跑去,泥石流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