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只恶声恶气地道?:“不准看着我。”

褚涯微微移开?视线,沈蜷蜷又问:“你看哪儿了?”

“你说不能?看着你。”褚涯声音低沉,说话时间喉结滚动,也轻轻震动着沈蜷蜷的手指。

沈蜷蜷的手指颤了颤,倏地收了回去,背在了自己?身后。

“我在和你说话,你要看着我,但是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褚涯转回头,神情如同平常般平静,只轻声问:“哪种眼神?”

沈蜷蜷想说就是现在这种眼神,却突然就说不出口。

他心里又开?始狂跳,只觉得这卫生?间太狭小,空气太粘稠,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避开?褚涯的视线,掩饰般地看向洗手池,却看见?里面泡着的衣服正是褚涯的那件外套。

他看见?这外套就想起了那封信,心里所有的其他情绪立即一扫而空,只剩下?了怒气。

“衣服都洗了?”他又沉下?了脸。

褚涯也看向洗手池:“正在洗,怎么了?”

沈蜷蜷也不回答,只冷笑一声:“心情不错嘛。”

“你哪里看出来我心情不错的?”

褚涯问这话时神情闲散,语气轻松,看上去心情还真的不错。

沈蜷蜷直接伸手去那外套兜里掏,发现两个口袋空空后,心头的酸涩更甚,还伴着无名?怒气。

“生?怕东西丢了哦,好?宝贝哦,洗衣服前都已经拿出来了。”他酸溜溜地道?。

“我洗衣服之?前都要清理衣兜,把里面的所有物品拿出来。”褚涯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特别是纸张,浸水后会被溶坏,纸屑粘在衣服上很麻烦。”

沈蜷蜷喉头被一股郁气哽住,却还强撑着在冷笑:“什么粘在衣服上很麻烦,是怕那纸被泡坏了吧?”

褚涯眼里微茫点点,目光也在沈蜷蜷的眉眼间流转。他柔声解释:“对了,我衣兜里原本?有一封信,是回家前别人硬塞给我的。既然没?法立即还给人家,以后也就不必再专门去还一次,只当没?发生?这件事?,别人也就明白了。本?来我是打算把信拿回家后处理,但是转头就忘记了。”

沈蜷蜷怔住,微微张嘴看着褚涯,接着又埋下?头,语气无所谓地问:“哦?还有封信吗?什么信?给我看看?”

“那信我已经丢了。”褚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