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野给她戴上了价值连城的项链,叹了口气:“昨晚是我口不择言,这是赔礼,对不起。”
但温凝霜不想要巴掌后的甜枣。
正要摘下,就听见周执野带着命令口吻:“凝霜,婚礼上你当伴娘,多照顾沁悠,别让她累到。”
“不可能。”温凝霜和周执野四目相对,毫不畏惧反驳他:“周执野,我说过了,我要离开。还有六天。”
周执野愠色渐浓,正要发火,更衣室里就传出重物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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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沁悠倒在地上,浑身起了红疹,呼吸困难:“执野,我过敏了,快给我过敏药!”
周执野迅速拿出备用过敏药。
服下药的许沁悠似乎状态好了些,眼睛湿/润看向温凝霜:“温小姐,你尽管把火气发泄到我这儿来,求你不要去打扰执野。”
“他为了我的病四处求医,已经一夜没睡了。”
周执野猛地凝眸:“她对你干什么了?”
许沁悠垂下眉眼,指着身上的婚纱:“这上面有大量花粉。婚纱只有你和温小姐经手,外人怎么会知道我对花粉过敏?”
“我没有!”温凝霜矢口否认。
但她在周执野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不信任。
男人眸若寒冰:“温凝霜,你说实话,这真的是你干的?”
“执野你不要生气。”许沁悠晃着身子在温凝霜面前跪下:“温小姐,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是我误会你了。我给你磕头,对不起!”
“滚开!”温凝霜扬声,伸手要拂开她。
温凝霜却往后一栽,狠狠滚下楼梯:“啊!”
台阶上血迹蜿蜒,过敏药洒落一地。
周执野瞳孔骤缩,拨通急救电话。
私人医生迅速赶过来止血,急切与担忧灼烧着周执野。
他蓦地一拳头砸到温凝霜耳边:“沁悠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要置她于死地,歹毒如斯!”
“不是我,是她自己演的戏!”温凝霜知道她现在只有一个人,把腰背挺得笔直,据理力争:“周执野,我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堂而皇之推她?”
“事实就是如此。”
余光是许沁悠的一身血衣,周执野失望至极:“她本就时日无多,又怎么可能用所剩无几的生命陷害你?”
“温凝霜,我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
私人医生完成包扎,这才看到地上的绿色药丸,瞪大眼睛:“病人都过敏了,你们怎么还给她服用加重过敏的药?这是要她的命啊!”
闻言,周执野要上救护车的动作顿住。
过敏药被人故意调换了,而这是在温凝霜房间拿的。
一切不言而喻。
他眼中酝出风暴,下定决心:“把温凝霜带上!”
温凝霜是被一掌劈晕送到医院的。
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一群人乌压压围在她床前,身边是密密麻麻的仪器,发出各种压抑的声音。手背插着一个硕大的针头,正在抽血。
不安的直觉在此刻冲向顶峰,她动弹不得:“周执野,你在对我做什么?”
“只是小检查而已,安分点。”
可温凝霜听出了周执野的不自然。
血液的快速流逝让她浑身冰凉:“我不需要,让他们停下!”
此时一个男人走进:“周先生,您要的重疾特效药已经准备好了。作为交换,这位女士需要留下,配合我们检查。”
真相被一语道破。
迎着温凝霜错愕的眼神,周执野抿直唇线,低声:“特效药能让沁悠有治愈的希望,但只能通过特殊渠道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