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安大笑出声,抬手又是一巴掌,将沈时挽打出血沫来。
“缚野昨晚还没有告诉你么?”
“三天后,我们要结婚了。”
“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兼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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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挽脑子蓦地发木:“你说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保镖的沉默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心脏骤然沉底,沈时挽只觉得昨晚周缚野口中的爱可笑至极。
还没分手的男朋友要和前任结婚了,她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位!
向来柔和的沈时挽冒了火,不停挣扎:“放开我!”
但得到的却是第二个、第三个耳光。
她被扇得脱力躺下,又被保镖蛮横拉起来跪直。
嘴角溢出鲜血,沈时挽眼睛赤红:“程向安,你就不怕被周缚野发现真面目吗?”
程向安笑嘻嘻的:“对伯母下死手的是你,我只是在替他惩罚你罢了。”
她在沈时挽耳边轻轻吹气:“为了给你沾沾我们新婚的喜气,我送你九十九个巴掌吧。”
“届时欢迎沈小姐来参加婚礼、祝福我和缚野长长久久。”
说罢,她踩在沈时挽的手上,落下一个又一个耳光。
第九十九个,极其用力,沈时挽斑驳痕迹的脸上再添血痕。
沈时挽昏过去的最后一秒,程向安笑得张扬:“记住,缚野爱的只有我。”
......
在尖锐刺痛中醒来,周缚野给她递了一杯水,声音低沉:“时挽,母亲已经平安,下不为例。”
沈时挽没有接,五指紧握成拳:“程向安呢?”
周缚野拧紧眉头:“你还要找她麻烦?”
“她单方面对我施暴!”沈时挽猛地拔高音调:“是她先找我麻烦,我必须以牙还牙!”
“你难道不该被打么?”
周缚野轻轻的一句反问让沈时挽凝住。
“时挽,母亲是我的底线。如果不是我爱你,你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爱?”沈时挽扯出嘲讽,语速极快:“周缚野,你的爱是指背着我和程向安结婚,让我当小三么?”
周缚野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错愕问:“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他竟然还想瞒天过海。
沈时挽顿时觉得荒唐至极,也没意思透了。
疲倦缠绕她,她停下没有意义的争吵:“周缚野,你记得,是我甩了你。联姻取消,我三天后就走。”
一声巨响。
凳子被踹到在地上,周缚野眸色近墨:“沈时挽,你为什么总要用不可能发生的事来恐吓我?”
“程向安自杀倾向越来越严重,心理医生说唯一的治疗方法是给她安全感和归属感。”
“母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饱受病痛折磨,程向安却要用死来解脱,我怎么可能同意?”
“结婚只是权宜之计,我别无他法。沈时挽,一个名分而已,难道比我的血海深仇还重要么?!”
沈时挽只是摇头:“不是名分的问题,这是欺骗,是背叛。周缚野,我们只能走到这了,好聚好散。”
她眼底的决绝让周缚野烦躁不已:“行了沈时挽,别任性。除了婚姻,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这回是你有错在先,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吵闹?”
周缚野走了,余留沈时挽浑身冰冷。
良久,她缓慢起身往外走。
很巧,周母的病房在她隔壁,没有关门。
她看到程向安装模作样拿着棉签浸湿周母嘴唇,眼里含泪:“伯母,是我惹得沈小姐不愉快才间接伤害了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