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沈顾容一个踉跄,周围环境一转,他再次回到了人脸树下。

牧谪依然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回答。

沈顾容刚才已经稳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猛烈地狂跳,哪怕有沈奉雪的话,他还是又开始害怕了。

牧谪轻声道:“师尊?”

沈顾容轻轻闭眸,默念沈奉雪教给她的。

「我并非夺舍,我并非夺舍,我并非夺舍。」牧谪一愣。

下一瞬,沈顾容张开眼睛,几乎是愤怒地瞪着牧谪,道:“是,我就是夺舍,你奈我何?!”

牧谪:“……”

沈奉雪:“……”

本来牧谪是那个“兴师问罪”拆穿师尊底牌的人,但沈顾容自爆身份竟然自爆出了一种“你好烦啊不过就是夺个舍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的感觉。

牧谪晕晕乎乎的,恍惚中也从心里浮上来一种“他好像没错,错的是我”的错觉。

沈顾容气势汹汹地说完后就垂下眼睛,又开始怂了。

他不敢去看牧谪的眼睛,心里却一片酸涩,委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