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我该怎么和师尊交代,想了一堆理由,没想到竟然一个没用上。”

沈顾容都要习惯奚孤行的毒舌了,也没在意,他看了看外面。

天已经亮了。

“牧谪怎么样了?”

奚孤行嗤笑:“你自己都去了半条命,竟然还有闲情关心别人?他没什么大碍,那只鬼修应当是在幽州肆虐瘟疫的那只。”

沈顾容想了想书中的大致位置:“幽州?不是离这儿很远吗?”

奚孤行拿出天青玉髓,抬手一挥,一张坤舆图铺在面前。

“幽州离京州再怎么说也有千里远,疫鬼出现在这里确实古怪。”奚孤行抬手指了指坤舆图上的幽州,“我听离索说过,那只疫鬼到长赢山时已经虚弱得维持不了人形,明明将其格杀却还是附身牧谪身上,且修为大涨。昨日若是你晚出手半步,疫鬼定会夺舍牧谪。”

沈顾容挑眉:“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就不觉得牧谪有什么问题吗?”

沈顾容心想,自然还是因为他是天选之人。

奚孤行见他又开始沉默,突然不耐烦地说:“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沈顾容抬头看他:“什么?”

“你当初收牧谪为徒时,无人同意。你却一意孤行,险些同师兄弟门打起来。”奚孤行将装着疫鬼的琉璃瓶放在小案上,道,“你看这只疫鬼。”

沈顾容本来不想多说,省得在奚孤行面前露馅,但那只琉璃瓶中的场景太过奇怪,他欺身过去看了看,眉头突然皱起来。

那只鬼修灵体已经消散了大半,蜷缩成一团在琉璃瓶的一角瑟瑟发抖。

奚孤行将琉璃瓶微微转了个方向,那几乎魂飞魄散的疫鬼竟然挣扎着挪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