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倒在残花中鼻青脸肿的,正是雪满妆。

牧谪:“……”

雪满妆“哎呦哎呦”地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土分可怜地道:“美人。”

沈美人从房中走出,抬起一只手手轻轻扶着长廊的木柱,眸子冷淡地扫了雪满妆一眼。

他衣袍凌乱,应当是还在睡觉被吵醒后草草披上的,肩上的大氅都只披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挂在左肩要掉不掉。

明明是这般不修边幅,却越发显得慵懒撩人。

沈顾容的冰绡戴反了,看人不是特别清楚,但隐约能从契感知到是雪满妆那个登徒子。

他冷冷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雪满妆此时已经知了事,虽然之前的记忆还没回来,起码不会像当年的小肥鸟一样只会啾啾啾了。

他委屈地用手指缠着衣带,小声道:“许久未见你,我想你了。”

沈顾容看到他这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牧谪已经沉着脸踩着台阶上前,将沈顾容的大氅往上一拉,裹住他单薄的身体,顺便将他露出一块胸口的衣襟给拢上了。

沈顾容看到牧谪,脸色才好看了些,他道:“不碍事。”

牧谪没吭声,继续将他衣服理好,又把戴反的冰绡扶正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