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没想到林若微竟会在沈南依面前说这些事。

怕被正主戳穿,她整个人都惊慌起来,一下冲过去挡在沈南依面前,出声阻挠:

“好了,这些旧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何须再提。”

“如今南依姐姐能允许我与她共同侍候将军,对我来说已是足够。”

说着,抬臂还想挽上沈南依的手臂:“姐姐说是不是?”

“别碰我。”

沈南依皱起眉头,冷冷甩了一下衣袖。

她清楚地看到,自己在茯苓还未触碰到她的时候便收回了手。

可茯苓却不知怎的,竟在她甩袖的同一时刻,直直朝河里倒了下去。

“啊!救命,南依你为什么要推我!”

沈南依整个人僵住,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奔来钻进河里,飞快将茯苓给捞了起来。

萧砚辞抱着茯苓上岸,紧张着替她拍着背。

茯苓缩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呜呜将军,刚刚好可怕。”

“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来晚了......”

沈南依觉得眼眶酸涩得紧,转身就要离开,这时,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萧砚辞拉着她,语调冰冷:

“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茯苓浑身湿透,缩在萧砚辞怀中已经哭到哽咽。

“算了将军,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大庭广众之下将我推到水里,她就是打定了羞辱我的心思。”

四周气氛一下冷到极致。

宴席上的人也被这番动静吸引了过来,听小厮说完经过后,他们开始指着沈南依窃窃私语。

说些什么商户女就是缺乏管教、善妒、阴狠之类的话语。

沈南依闭了闭眼,伸手一根根掰开了萧砚辞附在她腕上的手指。

“将军若觉得是我做的,那便是吧。”

背的锅已经够多的了,也不差这一件。

可就在沈南依转身欲走之际,萧砚辞竟然再次拉住她,一把将沈南依拽进水里。

冰冷河水瞬间灌满了沈南依的鼻腔,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却被萧砚辞派人按住动弹不得。

站在河边,萧砚辞冷声开口:

“既然做了错事,那便接受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河边围观的人都走远了,沈南依也灌了满肚子的河水,萧砚辞的下人才放开了她。

沈南依浑身虚软地从河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回了将军府。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终于忍不住因为今日的屈辱而大哭一场。

哭过后,她看着床边的日历,惊觉十日之期已到,明日便是谢泽琰回朝的日子。

沈南依再也没了留下去的理由,她收拾了一个简易的行囊,今晚就要离开将军府。

可她刚迈步走出房门,就与匆匆赶来她院中的萧砚辞与茯苓撞到个正着。

“沈南依,你果然打算畏罪潜逃!”

7

沈南依后退半步,紧紧皱起了眉头。

“当众将我按进河里还不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萧砚辞冷着一张脸:“别装傻,你知道我来究竟所为何事。”

沈南依一头雾水,眉头愈皱愈深,这时,茯苓哭哭啼啼地开了口:

“妾知道姐姐因为若微妹妹替我说话而对她怀恨在心,可她怎么说也是丞相千金,姐姐怎么能就这么公然在宴席上投毒,害她在及笄的日子卧病在床?”

沈南依呼吸一滞,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投毒?什么投毒?

接着,茯苓又抹了一把眼泪,对着萧砚辞就要跪下:

“将军,此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