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繁上前扶住父亲,在一群医护人员的簇拥下回去卧室,而我无能为力。

我在楼下客厅坐了许久,有年轻女佣偷偷探头看我。

我额上肿起一个大包,疼得我又想掏出阿司匹林镇痛。

陆青繁终于从楼上下来,他伸出手似想摸我额头,但伸至半途还是收回去,还以为我没注意到。

他连关心我都不敢光明正大,难道怕我因他一点安慰就此纠缠上他?

“父亲他不是故意的,最近他心情一直不好。”他说。

“我晓得。”我怎么会不知道父亲,一副臭脾气,成天板着面孔。

小时候总以为他不喜欢我,偷偷问母亲自己是否被从街上捡来,所以爸爸从来不对我温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