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玉,你还是太贪心。”

手指慢慢插入我的头发,他微微低头,将面庞凑近我,“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嗯?”

何厉眼底深情能将人沉溺,可这一刻,却如美杜莎之瞳,让我心一寸一寸化为尘砾。

裴即玉,你从前究竟要多天真,才会以为这个人爱你?

何厉他将嘴唇贴近我的耳朵,暧昧又危险的说,“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倘若你敢离开我,我会杀了你。”

这句话不仅仅是威胁,他说得到做得到。

但我终究会离开他。

若问裴即玉最不怕什么,那就是死。

怎么会有人笨到用死来威胁一个将死之人?我心中暗笑,又突然无比悲哀,因为那人根本不知道你要死了,他早已不愿关心你的近况。

我怎能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