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可能也生病了,她就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口舌干燥,现在只想喝口热水。
还好她一向有晚上在房间?准备热水的习惯, 慢慢悠悠地撑起身子,更觉头晕目眩,仿佛整个房间?都在转悠。
而隔壁的沈财生此时还一无所知。
他到底是?把老游的话放在了心上,回家之?后便?想着祛一下身上的寒气再进屋看看孩子,今晚他还是?打算睡在客房,既然以后都不做夫妻了, 那牵扯自然是?越少?越好。
沈财生从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一床从前?已经睡紧了的被子出来, 天?气寒凉, 那被子如同铁块儿?一般摸起来硬邦邦的,不过沈财生毫不在意。
做任务时什么艰苦环境没碰到过,风餐露宿那是?常有的事儿?。
谁知他方才把被子铺好,就听见隔壁传来砰的一声响。
几乎是?本能的,沈财生手中东西一扔, 仿佛瞬移般冲到了主卧。
“怎么了?”
他话说出口才看到袁玲玲右手拿着杯子,左手拿着一只已经碎掉的暖水壶的壳子, 傻愣愣地望着地上已经破碎的内胆。
见他来了,袁玲玲才抬头委屈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说眼睛还红了。
沈财生大跨步走过去, 他身上还穿着刚才那件军大衣, 大衣被风雪滚过一遭,还没靠近, 袁玲玲已经真切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凉意。
服软几乎是?本能,袁玲玲叹息着小声开口,“有点?疼。”
沈财生嗯了一声,把暖水瓶的壳子接下来丢到一边,而后把她摁到床上坐下,蹲下身来直接帮她拿掉了踏在脚上的鞋子。
袁玲玲下意识往后一缩,却被沈财生捉住了脚腕。
“别动。”
如今这?年代根本没有毛拖鞋,是?以刚才袁玲玲踏着的不过是?一双老式布鞋,白日里她还会?多?套几层袜子保暖,偏偏今晚泡脚太舒服,她就直接上了炕。
方才被烫的时候她脚上只有薄薄一层布,这?会?儿?鞋子拿开,脚背已经红了一片,袁玲玲也后知后觉感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