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没有反应
第三次
仪器上仍是平行稳定的直线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医生终于放弃了急救
护士们也停下手边的工作,听取医生宣布死亡时间。
喀,急诊室的门开了,那听似平常的声音竟让人不寒而栗,彷佛是宣告死亡的前奏曲,冰凉的气从脚底直冲向上。
“医生,我爸怎样了?”尹志琳最接近门边,第一个发问。
桑昀全身颤抖着盯着医生的嘴型。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她一手捂住呜咽的唇,一颗心扭成一团,泪水早在看见医生的脸色时,便已滂沱如雨,沿着指缝间流泻而出。“尹叔尹叔”桑昀狂喊的扑倒在尹元鼎渐渐冷却的身躯上。
“爸”尹志琳和姜嘉琪也哭跪在病床边,声声的叫唤着。
尹志耕、尹志翰和卓昱君则站在床尾,低垂着头,偶尔抹下眼角的泪,谁也不知道他们心中真正的想法。
桑昀泪眼婆娑的凝视尹元鼎平静的睡脸,心头酸楚、绞痛,无以复加。
“尹叔,尹叔您怎么可以说走就走您起来跟我说话呀!尹叔,我还有好多事要跟您说您起来呜”
“少在那边假惺惺了,做给谁看呀!”卓昱君咕哝的说。
她的话还是落进尹志琳耳中,她抬起泪湿的脸,充满恨意的朝卓昱君挥了一巴掌,清脆而响亮。“我敬你是二嫂,处处容忍你的尖牙利嘴,可是我发觉我错了,我太姑息太忍让,才让你的气焰愈来愈嚣张,不要以为别人不吭气是怕你,你是我们尹家的媳妇,多学学大嫂,把自己的本份做好,其它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你志琳,你这是怎么回事?干嘛替这个女人辩护,我哪里气焰嚣张?嚣张的人是她,爸爸是被她气死的。”她抚着红红的脸,不好发脾气,强扮着僵笑,转向丈夫,“你哑巴了?不会说句话吗?”
尹志翰心里其实对妻子挨打有些窃喜,他早就想教训这爬到他头上的女人了。
“好了,志琳,她好歹是你二嫂,你打了她一巴掌,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你干嘛这样委曲求全?你这二哥怎么当的,我是你老婆,老婆被人打了,你连吭个气都不敢,什么时候枫杨的尹副总变成一位惧妹的哥哥了?”卓昱君情意难消的嘲弄,气自己嫁了个窝囊丈夫,真遇到事情就缩到他的龟壳里。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要吵也不看看场合。”他皱眉说。
“尹志翰!你”
“好了,你们要吵就出去吵,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嘉琪,打个电话通知岑律师,把爸过世的事告诉他,请他尽快来一趟。”尹志耕在脑中很快的将细节拟好,斗嘴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对,赶快去找岑律师来!爸一定有交代他什么事。”岑律师三个字提醒了卓昱君,也顾不得跟丈夫算帐了。
尹志琳不信的望着三人,其中两位还是她至亲的哥哥,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满脑子想的却是尹家的财产,听着他们讨论爸爸究竟留下了多少遗产给他们,又是如何分配,不禁悲从中来,压抑不住的恸哭失声。
+“总裁。”
邵毓奇牵动唇角,“陈秘书,我已经不是飞腾的总裁了!老夫人找我有什么事?”他刚听说尹元鼎去世的消息,心中记挂着桑昀目前的情况,无心久留。
“不是老夫人,不过老夫人随后就会到了,请总裁进办公室便明白。”陈秘书在门上敲两下,便扭动门把向里推。
“不是老夫人?那会是谁?”他自言自语。
“是我。”屋里有人回答了他的问题。
邵毓奇朝向发声处,办公桌后原本背对他的人已回过身与他正面相对,那是个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