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命苦,一家九口,女人就占了七人,他和爸爸是家中说话最没份量的份子,爸爸虽然是甘之如饴,甘心当个PTT会员,把一家之主的位子让出来给老婆大人,但他可不行。为了维护他大男人的尊严,他好不容易脱离苦海,摆脱家中的娘子军,从事能证明他是男人的工作,而放弃家族事业。他始终认为,拈花惹草的工作女人比较适合,他长得已经够秀气了,再和鲜花为伍,这一生就难以洗脱娘娘腔的恶名。
如今莫名其妙招惹了一位小恶女,吃定、赖定了他,叫他不想逃也难,他怎样也想不通会对一个黄毛丫头动心,而且还是个出口成“脏”的新新人类,老天爷,干脆杀了他算了。
邵毓奇不但不安慰他,反而恭喜他,“你总算情窦初开,可喜可贺,我还真怕你有问题,现在我真的放心了。”
“你这人还真会落井下石,我都烦得头发快掉光了,你还幸灾乐祸。”他不平的指责。“反正这几夭我要住在你这里,好好把事情厘清楚再说。”
“随便你,你自己找间房间睡,把这里当自己的家。”他大方的说。
楼家轩眼角一扫,在地毯上找到一条女用丝巾,“你不是从不带女人回来这里,这东西是哪来的?”
邵毓奇一把抢过,上头还沾有桑昀身上的幽香。“这你不要管,她是谁跟你无关。”他明白要是让他知道,以他的道德标准,准会气得大骂他。
“看你那么重视的样子,可见得她的身份不寻常。”他可是干侦探的,推理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丝巾的主人是桑昀对不对?你还是找上她了。”语气中夹着不满的意味。
“是又怎么样?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既然被他猜到,也不必隐瞒了。
楼家轩大吃一惊,扣住邵毓奇的肩头,“毓奇!你昏头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她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不死心?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她,即使会失去所有的一切,我还是要得到她,况且昀昀对尹元鼎只有感激,她并不爱他,我会说服她离婚再嫁给我。”他眼底有不容分说的强硬态度,在感情方面他很专横,因为他能拥有的太少了,他明了若不用点手段,他是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
“你疯了!”
“我是疯了,没有昀昀,我的生命也没有意义了,这些年来为了找寻她,给了我力量和勇气,如今说什么也来不及了,我愿意和命运赌一场。”
“毓奇”
“是好朋友就别再劝我。”他警告的说。
唉,楼家轩吞下所有要说的话,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他也无能为力了。
++五十多岁的岑宏钦当了尹元鼎三十年的律师,不只帮他处理公司的财务问题,也是他的私人律师。
岑宏钦望着这位好客户兼好友,老眼闪耀着一丝佩服,甚少有人在立遗嘱时,还能像他这样心平气和,好像立遗嘱的不是他本人。
岑宏钦将拟好的草稿递给他,“你再仔细看一遍,有没有哪里没有考虑到,没问题的话,我回去再将它们誊成正式的文件。”
尹元鼎从头到尾一字不漏,谨慎的看完。
“大致上都没有问题了,就决定这两份。”
“好,这些我先带回去。”将东西收进皮箱,他放下公事化的态度,问:“正事谈完了,我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谈吗?”
“你对前后这两份遗嘱的内容很好奇?”他点出岑宏钦心中的困惑。
“是的,要是将来当众公开这份遗嘱,会发生什么事你难道猜不出来吗?你那两个儿子绝不会善罢干休,桑昀的处境会很为难,何必这么麻烦用到两份呢?”
“所以我在第一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