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君师兄当时就是不同意此书印刷的一成弟子之一。”师弟抓了抓脑袋,“说话还很不好听……”
余青瑭安慰他:“那他是平常就这样。”
“他说‘萧书生大抵是失心疯了’之类的。”师弟面露苦涩,“他本来要自己来找萧师兄,可正巧碰见他满脸颓丧,忽然转身躲到边上,最后抽出纸笔,写了封信让我转交。”
师弟眨了眨眼,“我看几位师兄说话,我也不敢贸然插嘴,就错过了将信交给他的时机,能不能劳烦二位帮我转交?”
“好说好说。”余青瑭满口答应下来,把信塞进了怀中,“我一定帮你带到。”
他潇洒一扭头,“走,赤兄,今日轮到咱们俩一探究竟!”
两人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几步,又转身回来,“哎我还没问他们去哪儿喝酒啊?”
师弟:“……”
……
酒楼厢房,余青瑭和赤焰天才被小厮引着进去,就见萧书生满地狼藉,萧书生一个人端着酒杯,靠着窗户往外看,笑得胜券在握。
见他们来,也不意外,桌上早就摆好了酒杯:“余兄,我猜到你会来,不过你也总让人出乎意料,怎么还把赤兄叫来了?”
他笑着再拿来一个杯子,给他也斟上酒。
赤焰天不当心一脚踢开一个躺在地上的杯子:“这怎么回事?”
“哦,抓人的时候打翻了些。”萧书生笑弯了眼,“哎呀,我本来与叶兄商量,将余兄借我一日演一场戏,以为万无一失,却差点被你看穿。”
他眼中笑意盎然,伸手按住胸口,“不过,余兄当时说知道我是怎样的人,信我不会这般没有分寸时,我还是……”
“哎哎哎!”余青瑭赶紧举杯,“你可别说什么肉麻的话啊!”
“就是。”赤焰天跟着附和,“说太肉麻的,小心叶辰焱赶来打你。”
“好,那就不说了。”萧书生举起酒杯,“今日我请,随便吃喝,敬知己好友。”
赤焰天追问:“行,吃什么都行,到底怎么回事?”
“边吃边说啊。”萧书生笑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一个门派里总有点想走歪门邪道的家伙。”
“近日发现,有人将学院学子的试稿整理成册在外贩卖,等我们想查时,他们又收到了风声,销声匿迹了。”
“消息这般灵通,显然就是我们书院的人。”
余青瑭恍然大悟:“哦是你们书院一脉相承的钓鱼。”
萧书生笑了一声:“怕他们不上钩,总得上点猛料。”
“我就编了本《九州风月杂记第一版》……”
赤焰天呆了呆:“你为了钓这鱼,写了一本书?”
“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借此我写了许多本不能写的故事,也算尽兴。”萧书生笑弯了眼,“而后就是请余兄来演一场戏了。”
“本来就我和闻院长下场,难免惹人起疑,而余兄,四季书院弟子皆知,你心性纯良,没什么心计,就算演戏,也容易露出端倪。”
“哦”余青瑭指了指自己,“我是用来迷惑对手的。”
“让人觉得有我参与,应该不是演的。”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小看我是不是?你们知不知道当今界主,都是被我骗大的。”
“是是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萧书生配合鞠躬行礼,笑弯了眼,“总之,我尽力写了些一看就会好卖的故事,再借闻院长之后,为它加码余兄,还记得当时闻院长说了什么吗?”
余青瑭仰起头回忆:“好像讲了点道理。”
萧书生哑然失笑:“那些家伙可听不进去道理。”
“他们能听见的,只有闻院长说这书一旦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