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天回过头:“哦,我听见了,就是那个‘域外……’”

“咳。”俏蝴蝶打断他,笑着转了转指尖的银针,“小书生我可提醒你,乱说话当心引火烧身。”

“你四季书院到现在屹立不倒,是知道哪些话能随便乱说,哪些不能。”

她笑得愈发娇俏,威胁地亮了亮兵器,“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她又指着赤焰天,“还有你!”

赤焰天瞪大眼:“啊?”

萧书生苦笑:“不是,我……”

“哦”俏蝴蝶眼波流转,“忘了你还会写字,就把你这双手也……”

“蝴蝶姑娘!”萧书生赶忙打断,对她作揖,“我哪里会乱说?是知道咱们几个都信得过,才问一句之后怎么办!”

“当务之急可不是堵我的嘴,”他指了指下面,“是堵他的嘴。”

“再说了,我和余兄相识多日,自然知道他的心性……”

俏蝴蝶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表面正经,背地里勾勾缠缠弯弯绕绕的心眼可不少。”

赤焰天回击:“你们就好?”

“自然!”俏蝴蝶得意挑眉,“反正无论他打哪来的,我们认了他是自己人,那旁人就休想……”

“等会儿。”赤焰天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先前说他是半个自己人!”

俏蝴蝶噎了一下。

赤焰天重复着她曾经的话:“除非他俩生米煮成熟饭,才算真正自己人。”

他瞳孔逐渐收缩,“他俩……”

萧书生手里的扇子险些落在地上,长叹一口气:“歪了。”

他目光带着惋惜,“赤兄,你难得开回窍,称得上才思敏捷,比我想的还快些。但可惜,这窍开歪了。”

赤焰天疑惑:“啊?”

萧书生耐心解释:“这显然是小蝴蝶把余兄当做了朋友,所以才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喂!”俏蝴蝶瞪他一眼,“少胡说八道!”

“不过是我魔族昔年也被人人喊打过,见不得他因为来历特殊,就要被密宗追着撵着而已。”

“哦……”赤焰天也不知道懂没懂,反正点了头,“域外之人又有什么要紧,他还是他不就行了。”

“可惜就是他来的时候怎么不也带两块矿石……”

俏蝴蝶:“……”

她嘀咕一句,“我和你这种傻子废什么话。”

萧书生笑道:“赤兄赤子之心。”

“只要他还是他,其他又有什么要紧,只是有人看不穿。”

他往底下看去,一伙人也算打得热火朝天,偏偏应无决只是闪躲,眉头微蹙,闪转腾挪,也不突围。

萧书生眯起眼:“有古怪。”

赤焰天凑过来:“哪儿呢?”

“他闪躲游刃有余,哪怕不想出手,想脱身并不困难。”萧书生若有所思,“可这都一会儿了,他既不还手,也不脱困……”

“密宗可都是推演天机的好手,他怕不是在等什么。”

萧书生话音未落,余青瑭推着天心师姐的轮椅,一路冲回了店门口,兴高采烈对着他们大喊一声:“我带救兵回来了!”

“哎哟。”俏蝴蝶一捂眼睛,“原来是在等这笨鱼自投罗网。”

天心师姐被余青瑭推着一路风驰电掣,也不知道情况,只听他说密宗来人。

这会儿堪堪停在奇物楼门口,未曾闻见血腥味,屋内几人气息都还算平稳,略微对现状有了了解,才淡然开口:“还请双方住手。”

掌柜的像是打出了真火,没听见这一句,拎着算盘就往应无决头上扣。

天心师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