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玉看着操场里,被狗追着跑了一圈又一圈的齐远修,眼里沁出寒意。
让他断两根肋骨怎么了?
上辈子,他害得她家破人亡,她还没找他报仇呢。
仇人要慢慢折磨才有意思,等到他知道自己一直认错了人,应该比万箭穿心还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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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玉因为绑架的事受了惊,去找贺双的计划搁置。
这段时间,齐远修也在家里养伤,顾明玉难得清静了一些时日。
她以为在婚前,不会再见到齐远修和齐诗语。
可是在福利院举办的活动中,还是冤家路窄了。
顾明玉作为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被邀请坐在上首。
齐远修和齐诗语的座位,安排在末席。
不偏不倚,就在顾明玉正对面。
席间,齐远修像是刻意做给顾明玉看似地,殷勤地照顾齐诗语。
一会儿给齐诗语夹菜。
一会儿担心空调太低齐诗语着凉。
一会儿担心齐诗语的裙子太短,替她拿来毛毯遮腿;
齐诗语也很沾沾自喜,跟齐远修撒娇的见喜,得意地偷瞄一眼顾明玉,仿佛自己是个胜利者。
理事们眼观鼻鼻观心,担心顾明玉会因此发作,便有人转移话题:“晚会还没有开始吗?我们干坐着,多少有些无聊。”
“孩子们还在后台做准备呢,”院长说道,“不如,让理事长先起个头吧!我记得,以前理事长还是半大个孩子的时候,总喜欢到福利院的剧场弹钢琴,还自己编曲呢!”
“真的吗?理事长不仅人美心善,还这么有音乐天赋?这不得给大家露一手!”
大家起哄,顾明玉笑着应了,起身走向了台上的钢琴。
席上,齐诗语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齐远修握住了齐诗语的手,不屑道:“一群吹嘘拍马的势利鬼罢了,诗语,在我心里,你弹的曲子,才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旁边,传来院长跟其他理事的谈话:“我记得,理事长小时候,有一次去假山玩,不知怎么的,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血,她腿上被砸出了一道疤......”
齐远修一怔。
顾明玉也在假山受过伤?
什么时候的事,他却不知道?
他竖起了耳朵继续听。
而台上,顾明玉也开始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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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旁边的齐诗语一声痛呼。
“好疼!”
她手里的刀突然划到了自己的手,一道鲜红的血沿着大拇指流了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走,我带你下去处理。”齐远修着急忙慌,跟席间告知了一声,便带着齐诗语匆匆离席了。
直到晚会结束,齐家兄妹也没有回来。
晚会结束后,顾明玉到后台,给小朋友们发礼物、拍照合影。
等到孩子们都离开,顾明玉打算收拾了孩子们回赠的礼物,也预备离开。
空无一人的后台,忽然闪过一个人影。
“明玉姐姐。”齐诗语从一根台柱后闪身出来。
顾明玉冷脸:“有事?”
齐诗语双唇嗫嚅,楚楚可怜:“明玉姐姐,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肯承认了?当年救了齐远修的人,根本不是你。”
“我只是一个爸妈抛弃的孤儿,好不容易,能有机会被领养到了齐家,要是这件事被拆穿,那这一切就完了。可你不一样,你生来就是金枝玉叶,要什么有什么......求求你,不要拆穿我,好不好?”
“你之前找绑匪陷害我,我凭什么要帮你?”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