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知道她怕冷,特意让人备好炭火,将房间烧得暖暖和和的,就怕她觉得有一丝不畅快。

「好了双喜,这几日你也累了,早些下去歇息吧,剩下这些杂事,让她们来伺候吧。」

这几年双喜跟在她身边,也约法能独当一面,出门在外常充当她的话事人,而今闭了门户,她却还是对照顾自己的事亲力亲为。

平日里,来念卿便就由着她去,只是这连日的奔波,叫来念卿实在不忍心让她辛苦,好说歹说才将这一步三回头的丫头送走。

或许是身子暖和了,来念卿逐渐忘却了白日在月初山上的惊慌,吩咐了庄子里烧了热水泡澡,好好地去一去身上的寒霜。

水汽袅袅笼罩着室内风光,热度透过皮肤直直地侵入骨骼,一下子就将连日的风尘仆仆与冰霜风雪去了个干净,来念卿整个人彻底放松,甚至缓慢地合上眼睛。

浴室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个缝隙,但很快又将风雪挡在门外,可就那一瞬间的冷意,还是激起了浴室中人的神经。

她身上有着涂然一半的妖力,想要不动声色地观察情况,简直是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角落里传来男人的低语,她仔细听了一下,却发现那声音竟是许久不见的裴怀瑜。

「都准备好了吗?她确定是睡着了?」

至于回答他的人,不出所料便是一起被丢到庄子上的赵引章。

「放心吧表哥,我还下了十足十的迷药,保证她醒不过来!」

「那就好!」

裴怀瑜闻言胆子也打起来,摩拳擦掌,亦步亦趋的来到来念卿的身边,周身散发的不再是读书人的墨香,而是难言的恶臭。

「不过,表哥你真要将她......」赵引章颤抖着声音开口:「奸淫妇女,可是杀头的大罪,我怕......」

「妇人之仁!」

赵引章的话还未讲完,便被裴怀瑜厉声打断:「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若不把握好这次,我们如何能回得去来家,就是要让她失身于我,再被众人发现......她就彻底逃不出我的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