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念自己,有时候也念念家里人,念念你母后他们。”
跟老人家说话,须得刨根问底,这样说话才有意思。
我又问:“心经算是什么经呢?为什么不念录在经书上的经文?那些和尚要是知道了,岂不得哭死?费了那么大力气取过来的经,也没人念。”
“我还配不上念经。”
“什么?”
“你看我念的是什么就知道了,念佛经是要六根清净的,我又不清净,怎么配得上念经?”
“那阿嬷今天念了什么?”
“今天念了你,不过阿嬷没能想明白。”
“想明白我什么?”
“你和你父皇年轻时简直是像极了,可是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怎么就变得这么不一样了呢?”
“阿嬷这是问我?”我想了一会儿,“那我们一个一个来说,先说我和父皇哪里像了?他从前是少年英雄,我是少年没有英雄,况且过几年我也不是少年了。我倒是觉得我二弟和他比较像。”
“年轻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光这一点,你和他很像。他也是自小的太子,逛荡遍了燕都城。你母后还给我们写信,说要回岭南来,说他这个人看起来真是忒不正经。”
说我和我父皇很像,根本不是夸我的话。
我梗着脖子问:“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