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堆了积雪,掉下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
宋清平还是站在那儿朝我打揖,像许多次他朝我作揖,在哪儿的树影下,在宫道上,在宫门前,宋清平终归还是宋清平,我再多想的什么,全都是庸人自扰而已。
宋清平迎上来:“殿下今日起得早。”
我随口扯了个慌把这件事给圆过去:“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
“殿下穿得好看。”
“多谢。”
“殿下今日怎么了?”
殿下、殿下,全是殿下,我从来没注意过原来宋清平说的每句话都带一个殿下,现在我真是怕死他说这个词了。
他一这样喊我,我就想起昨天晚上在梦里他喊我的那一声殿下,像一条小蛇,从袖口钻进去,一直钻到心里。他每喊我一次,我就心惊肉跳一次,生怕他一说完就伸手解我衣带。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别再喊我殿下。
我扶额:“没事,我就是突然之间有一种心境的变化,你懂得吗?”
“懂得。”
他会懂得才怪了。
“你喊了我这么多年殿下,有没有想过换一个叫法?比如说……”风浓?阿风?风风?老沈?这些叫法更奇怪,我还是扶额:“算了,你还是喊我殿下罢,我能受得住。”
“殿下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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