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过世当天,家里所有人给你打了无数通电话,而你始终关机。

而在这之前,揽月却能打通你的号码,是魏锦接的电话,在这之后你干脆消失了三天。”

说到这里,宋知玉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爸爸养了你二十年,就养出这么一头白眼狼。

你说说看,我怎么敢把揽月,托付到你的手上?”

文诏政耳旁仿佛有道惊雷落下。

他眼底浮起一丝不可置信:“我是在三天后,才意外得知姜叔走的消息。

可那个时候,毕竟......”

文诏政表情悻悻地忽然停住话头。

宋知玉语气讥讽地笑道:“毕竟爸爸反正也走了,木已成舟是吧?

而你,甚至让爸爸的灵堂,成了魏锦姝她们的风景打卡地,你这个恶心的男人!”

她猛地起身,将桌上的文件,尽数砸在了文诏政的脸上。

第19章 第十九章

文诏政失魂落魄地走出宋知玉的办公室。

他脑海里,不停回想起对方刚才所说的一段话:

“我可以接受你在感情里的三心二意,毕竟这是揽月自己做出的选择。

这是她人生成长必经的历程,与其等她被外边的男人伤透心,我倒宁愿是你。

只不过,你在爸爸丧期里的所作所为,简直不孝至极!”

文诏政忽地脚步一顿。

他突然想起,自己那三天为什么会关机。

最后一次和姜揽月厮混后,他就被魏锦姝声称发烧的电话叫走。

那个晚上,他又是费心熬粥,又是彻夜守候,后来把自己硬生生熬到昏睡。

等到文诏政醒来时,魏锦姝已经把他的手机没收。

美其名为:“既然你对我这么有诚意,那就给你三天时间的机会,让你好好照顾我。”

他当时欣喜若狂,压根没考虑过,对方这样反常的举动,背后是什么用意。

文诏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魏锦姝或许,压根不是什么清纯小白花。

要不是她故意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也许他和姜揽月,根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想到这点,文诏政将车头掉转方向,径直朝魏锦姝家的方向开去。

魏锦姝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文诏政阴沉如水的脸色。

她心底顿时惴惴不安,勉强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阿诏哥哥......你怎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文诏政听出对方试探的语气,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姜书走的那个早上,你背着我,接了一通电话是不是?”

他不等魏锦姝的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怪不得......你破天荒地缠了我三天。

还故意在我面前,说从来没有见过灵堂的布置,想要长长见识。”

文诏政现在想起这个说法,便觉得自己尤其地可笑。

哪个正常人会对灵堂感兴趣?

可偏偏那时,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对魏锦姝任何要求,都不舍得拒绝。

魏锦姝一僵,她见到文诏政怒气冲冲前来问罪的模样,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对。

可听着对方的指控,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后,随即理直气壮地回道:

“可是阿诏哥哥,你当初三天都没想着,从我这里拿回手机,难道不也是想要半推半就吗?

说来说去,你不过就是没有心罢了,凭什么这样对我发火?”

魏锦姝也有些恼火。

她长得好看,又还年轻,又不是非要文诏政不可。

文诏政拿姜揽月练手,她又何尝不是在拿文诏政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