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你此生只能属于我......你听到了吗？”

季沐恩一口咬在他肩头，血腥味蔓延时，她嘴里含糊不清：“那我宁可死！”

“遇见你，大概就是我这一生霉运的开始。”

“顾辞轩，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一定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联！”

趁着男人吃疼十分，季沐恩甩开他的禁锢，直奔大海。

她很庆幸，自己至少不是当初那个被顾辞轩圈养的金丝雀。

在面对他的强迫时。

她至少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

直到此刻，顾辞轩才仿佛察觉到季沐恩的决心。

她真的宁可死，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他奔向海面，将季沐恩抱回小洋楼做着心脏复苏时，嘴中还在喃喃着：“究竟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这样，可以吗？”

24

季沐恩醒来时，发现自己手中握了把刀。

刀刃锋利处已经沾染血腥。

那头，是顾辞轩心房。

他无视疼痛，喃喃自语：“还不够的。”

“只是这样根本不够偿还我的罪孽。”

季沐恩指尖蓦然一松。

可下一刻，顾辞轩又握着她的手掌往心底更插进了一分。

“顾辞轩，你发疯自杀别带着我一起行不行？”

她握刀的手是拿来治病救人的。

季沐恩对当杀人犯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越努力抽回手，顾辞轩神情就越凝滞：“这样也不能让你原谅我吗？”

“那如果是这样呢！”

大力侵袭，男人握着她的手，就要将刀锋插入腹部。

再逐渐往下......

顾辞轩全身上下到处都是血窟窿，可他却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好像浑然已经感知不到疼痛：“沐恩，我求你。”

“求你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悲哀的恳求。

带给季沐恩得只有窒息。

“明明之前的我们那么美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沐恩看着眼前与记忆中面目全非的男人，突然也像被时光长流卷入。

十八岁的她与恣意少年一起谈笑生欢。

很美好，是真的。

“顾辞轩，不可能回去的。”

过往的每一帧画面都与顾辞轩息息相关。

那个曾经会用身体为她暖手、会愿意将所有一切捧到她面前的鲜活少年，从来没有从季沐恩的记忆深处淡去过。

可回忆终究只是回忆。

季沐恩活在得，是当下。

她目视着面前的男人：“不是因为你曾经做过的任何事，不肯原谅，而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或许其实你也早就分不清，对我究竟是爱还是刻在骨子里的执拗？”

顾辞轩想否认。

季沐恩没给他机会开口：“可当初的我们，我一直记着。”

“如果你真的还愿意保留当初的美好......就不要再发疯做尽一些让我厌憎的事情，放我离开吧。”

“我们都该有自己的崭新人生。”

或许是伤口太疼，顾辞轩真的有瞬间犹豫。

可还不等男人开口。

突然，海面上驶来得船音在耳畔响起。

“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