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在她那里就这么上不得台面吗?!

宫肃声怒不可遏,手上用力,恨不得捏断她脆弱的脖颈,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属于自己了。

可他更怕她痛。

刚触及她颈侧柔软的皮肤,宫肃声就泄气一样地松手。

病房门开着,随时有人能进来,南语被宫肃声的行为给惊到,她拍打着宫肃声的肩膀,“你疯了吗?被人看到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宫肃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就说我是你包养的男人!”

“你有病吗?”南语觉得宫肃声真是疯了。

明明上一秒还嫌弃这个传言,急不可待地对正牌女友宋暖进行澄清,现在又张口闭口就是包养,除了被她气昏头,南语想不到宫肃声这样做的原因。

“对,我有病!”宫肃声回国后第一次这样幼稚,并不试图解决问题,单纯发泄情绪,和南语针锋相对。

看他跟自己抬杠,南语差点被气笑了,“你幼不幼稚?”

“反正你都要把我送给别人,幼不幼稚关你什么事?”宫肃声语气里还带着委屈。

难道他是什么玩物?

南语为了维系感情可以毫不犹豫放弃自己,就因为宋暖对他感兴趣?

她为什么不想想这样做对自己就是公平的吗?

宫肃声胸口剧烈起伏,六年前和六年后的怒火在这一刻重叠,他真的很想问问自己对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都能被这样轻易地放弃?

什么叫送给别人?

南语不住皱眉,不是他和宋暖在谈恋爱,自己这样做不过是退出,让这段感情回归原本的样子吗?

宫肃声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南语觉得他头脑不正常,和他说不通,“你能不能起来?”

“不。”宫肃声斩钉截铁拒绝,“你是我的。”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如风雨一般降临,疯狂掠夺着南语的氧气,直至无法呼吸。

南语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时,他终于舍得抬头,看她大口大口呼吸空气的样子,宫肃声眼中闪过懊悔,但更多的是占有。

“南语,别妄想离开我,好吗?”

看他几乎病态的表情,南语觉得他可能是做胃镜时麻药打多把脑子打坏了。

“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宫肃声,闹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南语依旧没有松口。

她受够了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

一次次被放弃,好像他是什么避之不及的垃圾,当年宫父拒绝相认时带来的挫败感都没有这一刻的重。

“别太自以为是,小语姐。”宫肃声忽然笑了。

南语却看不懂他笑容的含义,他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南语有些害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

虽然直觉告诉她,宫肃声是无害的,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两人双目之间的距离不过二十厘米,宫肃声能清晰看穿她眼中的防备。

那是比恶语相向更容易刺痛宫肃声的存在。

她竟然防备自己。

宫肃声,你这么多年的爱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他在心里这样嘲笑着自己。

心脏自虐一般地疼痛,他脸色惨白,仿若大病初愈。

南语被他的脸色吓到,“你先躺下,我去叫护士。”

“用不着。”宫肃声倒是听话,翻身躺在病床上,抬手遮住眼睛,这样就不会被她看到眼底的痛苦。

南语披头散发地冲出去,到护士站找到护士后,又赶紧回来。

VIP病房的病人出了问题,几个医生都被叫过来临时会诊。

南语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