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语知道他宫父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亲父子,他回去也是应该的。

“宫叔叔的病严重吗?”南语上次去,还是和南母一起,那时就见宫父很虚弱,但精神尚好,骂宫肃声时还很有力气。

“不知道。”宫肃声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又不想敷衍南语,“这次回去专家会诊,他要做手术。坏人遗千年,他应该还能活很久。”

想到宫肃声当年寄宿进南家的原因,南语无法说出“会没事的”之类的话安慰宫肃声。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宫父和解,她也没必要在中间当和事佬。

她小时候见过宫肃声的妈妈,印象里那个女人有一头非常乌黑秀丽的长发,喜欢穿长裙,偶尔来南家做客还会给她带礼物。

有几次她深夜上门,南语偷偷看到她在客厅和南母哭着说什么。

宫肃声和她眉眼很像,都有一双含情狐狸眼,她面部更柔和一些。

南语不解,为什么男人会那么薄情,对这么美丽的女人也狠得下心。

听南母说她生病时形销骨立,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风情万种,南语现在想起来只觉得可惜。

“你在B市的项目还没结束吗?”南语觉得车里的氛围有些沉重,主动换了个话题。

“没有。”宫肃声余光看她一眼,“赶我走?”

“不想你给我爸打白工耽误自己的事。”南语出奇地没顺着他的话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