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躺进去,她背对着宫肃声,企图做个鸵鸟缓解一下尴尬。

不成想正懊恼着,背后覆上一具火热的身躯。

宫肃声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拥进怀里,黑暗中,在她眉间眼角落下一个个温柔的吻。

夜晚的温柔最让人无措,裹挟着南语沉浸在这场背德的暧昧之中。

他动作温柔得让南语几乎忘了躺下前他是怎么说的,到激烈之处,南语发出抗议,声音却因他的动作而破碎婉转,“你,骗子!”

宫肃声笑得猖狂,“对,我骗子。”

潮水将南语淹没,她再也想不起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这个骗子。

翌日一早醒来时,南语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瞪了一眼端着水走进来的宫肃声。

宫肃声脸皮厚,并不在意她谴责的目光,把水放在床头,“今天请假,嗯?”

“不请。”南语嫌弃自己声音难听,赶紧喝了口水润润,再开口时好了不少,“领导该不高兴了。”

“王总不会。”宫肃声觉得真正能让他不高兴的,另有其人。

第38章 脖间的红痕

如果说一个人的脸皮厚度有大小之分,南语觉得应该没人能比得过宁郝维。

看到他怒气冲冲地在工地门口拦住自己,南语只觉得三观又被刷新下限。

昨天刚被众目睽睽地把车拖走,他今天竟然还敢来。不过这次可能学聪明了,南语并没看到那辆招摇的跑车。

“南语,你他妈耍我?!”宁郝维咬牙切齿地质问。

“耍你什么了?”南语神色淡淡。

宫肃声早上把她送过来后就离开去处理他公司的事,这会儿南语一个人站在门口,倒是阴差阳错。

“前天晚上你不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吗?昨天为什么那样做?让我丢脸,你觉得很开心是吗?”

宁郝维攥紧了拳头,一双眼睛猩红地看着南语,看着很是吓人。

要不是她胆子大,这会儿估计话都说不完整。

南语看他这样,已经笑不出来,她开始反省自己。

为什么经历了过去五年的朝夕相处,她竟然没有早一点看透他。

“宁郝维,你也知道被耍不好受?”南语嗤笑,“如果你觉得这就是我的报复,那只能说你还是没有反省好。”

只是拖一次车就能抵过他曾经的伤害?

想得倒是挺美。

“你什么意思?”宁郝维拧眉,从她的话里听出来点别的意思,“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和好是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南语在他身上完全找不到当年初遇时的模样。

他的确一次又一次,用实际行动告诉南语,当年的宁郝维已经死了。

她承认,当初很坦诚热烈的爱过他,但再浓的爱意也早已经被消耗殆尽,如今她对他已经没有半分感情了。

“你真是好样的南语!”宁郝维气笑了,一双黑瞳看向南语时满是怒意。

“你也不差。”南语拍拍袖子上的灰,还有心思调侃他,“上一秒还跟我道歉求和,下一秒就去医院安慰你的新欢,精力不错啊宁少。”

她话里满满的讽刺,宁郝维却忽然开窍了。

“你是因为这个才和我生气?”宁郝维上前一步,怒气消失不见,他急切地解释,“是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妙妙在医院自杀,我才赶过去的。我绝对没和她纠缠不清,她立马被我推开了!”

他的态度好熟悉,两人五年前热恋期时闹别扭,南语因为他送女同事回家生气,他也是这样迫切地解释并承诺不会再犯,生怕她因此伤心。

可后来他越来越恶劣,一次两次,最过分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