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肃年等的有些烦躁。

饭后,宫肃年借口有事,开车直接又去了一趟Luna家那个老小区。

下车时,小区门口有人在摆摊卖菜,几个老人在抢着购买,推推搡搡的,还有人不小心踩了宫肃年的脚。

老太太回头,见宫肃年冷着张脸,一副对这里很嫌弃的样子,道歉的话咽了回去,不满地嘀咕,“看不起我们哦?搞这个鬼表情给人看哦?”

宫肃年不跟她废话,在心里盘算着要给Luna换个小区,这种地方他绝不会踏足第三次。

轻车熟路地找到Luna的家,宫肃年去敲门,却久久没人回应。

“Luna,开门,是我。”宫肃年在门外高声道。

作息混乱昼夜颠倒的Luna被他从睡梦中吵醒,听到他的声音就一阵生理性不适。

想到南语的警告,要她在宫肃年面前再装一装,别让宫肃年发现不对,Luna这才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坐起来。

又磨蹭了一会儿,才垮着脸去开门。

“你又来干什么?”Luna满脸厌恶,就像是他讨厌这个地方一样讨厌他。

宫肃年却像是看不出她的反感一样,眼角带笑地问,“考虑好了吗?我下周参加完老二的婚礼,就去伦敦出差,刚好可以陪你过去。”

看他兴致勃勃地规划,全然不顾自己的拒绝,Luna越发肯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呵,不要再一厢情愿了,你的想法让我觉得恶心!”Luna还是冷眼相待。

宫肃年的热情被浇灭,他看着Luna问,“你还没考虑好?我哪里配不上你?你想要的我动动手指就能给你!你甘心一辈子住在这个破地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之前的Luna吗?!”

“看不惯你就滚,没人求着你来见我!”Luna觉得宫肃年脑子一定进水了,她又没有受虐倾向,怎么可能喜欢自己的上司?

说完,她将房门在宫肃年面前重重地关上。

又吃了一次闭门羹的宫肃年,脸色铁青地从小区离开,回家的路上吩咐助理派人去盯着Luna。

以Luna的积蓄,恐怕她支撑不了多久,等她穷途末路时,自己再出现,到时候不愁她不同意。

然而当天晚上,宫肃年就接到助理的汇报,“总裁,Luna的账户多了五十万。”

“谁给她的?”宫肃年问。

“一个海外账户,目前查不到实名信息。”

“继续监视,看她这段时间和谁来往密切。”

坐在阳台上,宫肃年看着夜景,目光阴沉,思索着Luna的反常行为,却没有任何头绪。

南家。

南语一回来,就被南母神神秘秘地叫了过去。

南母指了指楼上,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在楼上悠着点,别让你爸看见。”

“什么两个?”南语一头雾水。

南母瞪她一眼,“还跟我装?小声偷偷摸摸跑回来,不就是找你的?”

“他来了?”南语一脸惊讶,她都不知道宫肃声的行踪。

他从利比亚回来两天了,除了第一天晚上落地,南语知道他回了别墅后,其余的行踪一概不知。

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直接来了南家?

“行了,上去吧,宫家那边瞒着呢。”南母松开南语的手。

“你不反对了吗?”南语走出两步,又觉得哪里不对,回头问南母。

南母还是有些别扭,目光躲闪,“你自己高兴就行。”

她活了大半辈子,向来端庄,从没做过出格的事,却一次又一次为女儿例外。

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属不易,要是让她坦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