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宁父回答,两行眼泪先流了下来,宁母又哭又嚎,“那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舍得把他当精神病?”

不提还好,一提宁父又想起来了倒反天罡的那一幕,老子竟然被儿子打,说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

顾不上宁母是不是还生着病,宁父一肚子的气瞬间找到出口喷薄而出,“还有脸提?这就是你教育的儿子,为了个女人方寸大乱,现在还优柔寡断地不肯动手。老子替他收拾烂摊子,他还敢跟我动手?”

宁父表情做得太大,扯到了唇角的伤口,疼得他不由得放慢语速,“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我看他再犯错谁给他擦屁股!”

宁母一双眼睛满含热泪,喃喃道,“小维是个好孩子,他就是被人骗了,都怪南语,都怪她……”

南语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不舒服的鼻子,小声嘟囔,“是不是要感冒了?”

吴妈把衣服给她披在身上,“小姐,天冷了,多穿点。”

南语拢了拢外套,冲吴妈笑嘻嘻地道谢,“谢谢吴妈。”

看南语这幅样子还和小时候一样,吴妈一时感慨万千。“时间过得好快,感觉昨天小姐还这么高一点……”

吴妈比划着自己膝盖上方的位置,又抬眼看着她,“一眨眼就要嫁人了。”

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不然眼泪就止不住,南语赶紧转移话题,“就算嫁人了也得总回来骚扰你呢吴妈,别以为你可以躲清闲了。”

她故意加重语气。

吴妈轻轻点了点南语的肩膀,“小老板哟。”

等吴妈端着盘子走远了,南语目光这才重新回到桌面的手机上。

从那天告诉完自己进度之后,宫肃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消息。

南语倒是没刻意找,以往都是宫肃声每天固定会发消息给她,就算没什么要紧的事,闲聊也会发一两句,这两天却一句也没有。

南语以为他在忙,可昨天去医院听宫肃闻的意思,宫肃声对宫氏集团的业务并不感兴趣,能把工作推下去就推下去,几乎不经手做任何策划。

那他在忙什么?南语发现自己对他越来越不了解了。

柏林,宫氏集团一个汽车制造项目需要实地考察,宫肃声主动申请,宫肃年当然批准。

这个季节的柏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阴雨连绵,冷得人恨不得足不出户。

他这个三弟主动要求去吃苦,宫肃年作为大哥的当然要满足,要是知难而退直接从公司离职就更好了。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注定会落空。

宫肃声将汽车工厂实地考察完毕,让随行秘书和助理整理出来一份详细的参数,晚上自己却偷偷离开酒店。

为了方便他工作,在他出国时,宫肃年就把保镖的工作数量减到了两个,更多的目的也是保护他的安危,而不是限制行动。

这也就方便了宫肃声晚上去做自己的事。

从酒店出来后,宫肃声直奔附近的一家酒吧。走进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一个金发碧眼的冷脸女服务生看到宫肃声后,冲他勾勾手,把他引到酒吧里很隐蔽的一扇门前。

“打开它,你的朋友在里面等你。”美女服务生用地道的德语对宫肃声说道。

宫肃声照做,拧下门把手将门推开,里面像是被隔绝的一方天地,没有噪音,灯光暖黄色的,看起来很温馨。

他约的人就坐在里面,正朝着门口看过来。

宫肃声走进去,和同样是西方面孔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两人只寒暄了两句就迅速切入正题,德国男人问道,“宫,你公司规模我已经调查过了,有点小,我很担心你不能及时完成任务。如果出了问题,项目损失至少要八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