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扯过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向梳妆台的镜子：“看清楚，你现在这副样子。”

镜中的阮娇娇狼狈不堪，后背鲜血淋漓，妆容早已哭花，哪还有平日里的娇弱可怜？

“这都是你欺负、陷害梁霁月的代价，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误会，伤害霁月！”

阮娇娇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了这不是情趣，而是报复！

“不......不是的！雪凛哥哥，你听我解释！”

她疯狂摇头，想要辩解，可傅雪凛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猛地将她甩开，阮娇娇重重撞在桌角上，玻璃杯砸落在地，碎片四溅。

傅雪凛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一步步逼近。

“你不是最喜欢在她面前装可怜吗？”

他抓起她的手，玻璃刃狠狠划过她的掌心，“现在，让你也尝尝......被划伤的滋味。”

“啊！”阮娇娇撕心裂肺地惨叫，鲜血从掌心喷涌而出。

可傅雪凛没有停手。

一道、两道、三道......

她的手臂、大腿、甚至脸颊，全被玻璃划出一道道血痕，狰狞可怖。

“疼吗？”他轻声问，语气温柔得近乎诡异，“可这点疼，比起霁月受的委屈，算什么？”

当傅雪凛终于停手时，阮娇娇已经瘫软在地上，浑身是血，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雪凛站在她面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仿佛刚刚施暴的人不是他。

“记住今晚。”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只是开始。”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只留下满室血腥，和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阮娇娇。

镜中映出她惨不忍睹的模样而这一刻，她终于明白。

傅雪凛的温柔，从来就不是给她的。

第二十二章

新婚的第一天的清晨，梁霁月刚醒，披着一件白色真丝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几道淡红的吻痕。

她的头发还微微凌乱，眼角带着未尽的慵懒，身上仿佛还残留着旖旎过后的缱绻余温。

门铃一声接一声地响着。

她微微皱眉，走去开门。

门外，傅雪凛站在晨光下，身侧是形容狼狈的阮娇娇。

而傅雪凛看到梁霁月的那一刻，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那身睡袍，那些未遮住的痕迹，像一把刀，狠狠剜进他眼里。

她的脖颈上、锁骨处，一处一处暧昧不明的红印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一女人被另一个男人亲吻、占有、肆意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傅雪凛呼吸一窒，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的眸子里几乎染上了疯意般的嫉妒。

他前世都没碰过的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了？

“霁月。”他声音发哑，眼里却翻涌着快要崩溃的情绪。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被他神情影响：“你有事？”

傅雪凛低头，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移开目光。他不能看了，再看一眼，他怕自己会失控。

“我……我带她来了。”他的嗓音仍旧低沉，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知道错了。”

梁霁月的目光落在阮娇娇身上几秒钟，没有说话，只转身淡淡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事？”

傅雪凛心里像被刀剜了一样，她的冷淡比责骂还要致命。

他喉结滚了滚，硬生生把那股几欲爆发的情绪压了下去。

“我……我带她来了，是想告诉你，她伤害你的那些事，我都让她还回去了。她害你受的委屈，我一件不落地让她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