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在傅家客厅中央，眼底闪着刻意的狠意，脚步一顿，硬生生往后一倒，后脑撞在地板上，表情狰狞却带着得逞的阴毒。

傅雪凛的手握紧成拳。

下一段，是古董事件。

他记得当初阮娇娇手腕缠满绷带，梨花带雨地说是梁霁月害她摔了梁家的传世古董，还在她伤口上撒盐，说她是贱命。

可视频里，明明是她自己端起那只百年青瓷往地上一摔，碎片四溅，她脸色未变，随即蹲下身捡起其中一块，毫不犹豫在自己腕上狠狠划了一刀，血溅在地板上，却是一脸满足地笑了。

等到他靠近时，才恢复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最后一段，是通话录音，配着一张张与绑匪的通联记录截图。

傅雪凛点开录音，里面传来熟悉的娇柔嗓音，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意。

“绑了她之后，要十亿赎金只是幌子，我要的是，你们真的把她杀了。”

“你放心，只要她死了，我给你们的只会比十亿多，不会少。”

“越狠越好，最好弄得她死无全尸，让她父母看到尸体的时候当场气死。”

傅雪凛脸色发白，眼神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惊愕与震怒。

他怔怔坐在车里良久，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终于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从梁霁月对他渐行渐远，到阮娇娇对他的百般示好，从他以为的“温柔懂事”，到梁霁月的“尖酸刻薄”……原来，全都是她一手导演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