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琛一路沉默，手中的金刚菩提被他攥得咯吱作响，指节都泛了白。

梁霁月很少看到他有这样状态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脸：“砚琛你这是怎么了？试个婚纱而已，怎么跟被人欠了几个亿似的？”

裴砚琛不说话，突然停住轮椅，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

他抬头时，眼底翻涌的情绪让梁霁月心头一跳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此刻眼中竟带着几分阴郁的痛色。

“你要去傅雪凛的婚礼......”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是不是打算抢婚？”

梁霁月先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裴砚琛！”她捧住他的脸，故意凑得很近，“我都已经有未婚夫了，还抢什么婚？难道”她眨了眨眼，“我们裴少吃醋了？”

裴砚琛却突然偏头躲开她的触碰。

他垂眸盯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弧度：“傅雪凛说的没错，我们之间能不能结成婚，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