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我以天心见万物,唯有凡心赠予君。”
剑神失笑。
原来机缘还未到。
剑神说:“你把雨停了,且先让我走吧。”
纵使一千个不解,一万个不舍得,林煦也只有照办。
他想为什么?难道剑神已不再稀罕他的一颗凡心?
道阳仙君取笑银发的剑修:“你和这渺尘庙里的神仙是什么关系?”
银发的剑修微微红脸,并不回答。
道阳仙君就问那神像:“那你呢,你和小蝴蝶是什么关系?”
林煦心里酸酸的,他们的关系他说了又不算数的。说话能算了数的人,此时偏不说话。
一晃过去了许多年。
林煦有时化作剑神沐浴时的温热水波,亲吻他的皮肤。
有时化在剑神的被褥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刻与他相拥沉眠。
有时他飘在风中,抚摸剑神柔和的银发。
每每他来,剑神总能认出他,然后用手指准确地点住他的眉心,无奈地说:
“怎么又来了?你且先去悟吧。”
林煦不管,凶巴巴地偷一口亲亲再走。他就是想剑神了,想念难道有错吗。
有几次他忍不住做了更过分的事,年轻的天神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剑神陪他胡闹,眼角泛红,骂他是小畜生,不好好修道,跑来兴风作浪。
这天,是银发剑修的一百岁生日。
对于渡劫期的修士而言,这是过分年轻的年纪。
此时他已经和师尊师叔一起把想去的地方都看了个遍。不过师尊还没看够,拉着他继续玩儿,今日途径棘溪,来了个故地重游。
“你还记不记得?这是我们捡到你的地方。”道阳说。
知道他爱吃甜的,道阳带他到那转糖人的小摊位上,让他随便转。
玄正:“这是哄小孩的东西。”
“他难道不是小孩儿吗?多大在我眼里都是小孩儿。”
银发的剑修抿唇一笑,不管师尊送什么,他都很开心。
他拨着那指针一转,转到了蝴蝶。
那手艺人画了个蝴蝶给他,道阳乐了:
“这可不巧了吗。”
师叔则买了一大盒点心送给他,银发的剑修打开,是棘溪特产的绿豆饼。
道阳用胳膊肘捅玄正:“你这不也是哄小孩的吗。”
“那还不是听你的。”
他们没注意到,银发的剑修望着那饼出了好一会儿神。
他拿起其中一块儿饼,饼居然在他手里变成了心形。
随后饼上显出几个宛如雕刻的字来:
“我以天心见万物,亦以天心见君。”
银发的剑修指尖轻柔地点了点那块饼,摇摇头放下了。
那饼像是补救一般,飞快地再次浮出几个字:“我以凡心见万物,亦以凡心见君。”
“别试了。”剑神小声说,“安心待着吧。”
林煦:……
林煦急得团团转。
他真的是很想念剑神。结果剑神又在考他。
难道是他的心不够诚吗?还是他在等待中生出了嗔恨?他自问他没有恨,只有一日胜过一日浓烈的爱与珍惜。
这些年,他为了参透其中关窍,只得观察其他修士们和道侣的相处模式。
道侣就是修行路上的结伴修行的人,大部分谈不上爱恋。
在他们的眼中,爱恋的本质是借助另一个人的光芒滋养自己,而修士感召天地之光,早已不稀得小情小爱。因此一个修士可以有许多个道侣,互相鼓励、论道。极个别修士果真爱上道侣,就会结为夫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