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大早,顾乐悠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一行人到了顾明月婆家所在的村子,村口老树下,几个妇人正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闲聊,瞧见他们走来,嘴里念念有词。

“你们看,咱们村东头陈家的媳妇回来了,都在娘家住了一个多月了才回来,是不是被娘家人嫌弃了,所以才没面子跑回婆家的。”

“我看也是啊,你说陈江那个是什么甲分?居然对刚过门的媳妇要打一顿,这样媳妇才能老实。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顾明月婆家的院子门半掩着,大伯顾老大抬手叩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顾明月的婆婆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哟呵,大阵风把你们都给吹来了,我说儿媳妇啊,你终于肯回来了,我儿子这几天可没少为你花心思已经想好了以后不再打你了,你回来吧。”

这话说的有多么冷淡。

顾明月在回来的路上,都已经想明白了,反正无论怎么说他都不愿意再回到婆家,今天来就是要一份和离书。

“陈大娘,不必了,我今天来就是来要一份和离书或者休书的,你们要给就给,不给的话就算了,我反正是绝对不会回到你们家,放眼望去全天下的女子估计都没人敢嫁入你们家了。”

顾乐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连忙给他姐姐一个眼神,让他别再说了。

要是把对方惹急了,什么都不会给了。

顾明月闭了嘴。

顾乐悠开始说道:“亲家母,我可能是最后一次叫你亲家母了,你家儿子打我姐姐本来就是不对的,放眼全天下没有一个新婚丈夫会打新婚妻子的,这就是你们陈家的礼数,真是为所未闻,我的姐姐跑回娘家后,你们也没去看望,这就是你们的礼数,你们陈家真是好大的威风,不就仗着自己的儿子在镇上做了点小生意吗?”

“你这丫头,我们都是长辈,你作为一个晚辈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儿子在镇上做点小生意招你惹你了,你有必要这么说他吗?”顾明月的婆婆直接怼了过来。

“不说了,你们认识字吗?”顾乐悠问道。

“我儿子认识一些,可以写份休书,但是和离书不可能。”

顾乐悠问跟着自己来的这三个人。

“大伯大伯母还有堂姐,你们是想要哪一个,他们已经明确表态了,只能给休书,你们看要有什么话要说吗?还是同意他们的意见,只要休书。”

“就给休书就便宜他们了他们这么打我女儿才刚成婚没多久就把我女儿打了,这传出去我女儿还以为还做不做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女儿犯什么错误了,他们必须给他们说清楚,要不然我以后肯定饶不了他们。”

这都快撕破脸了,顾明月的婆婆也就没给这亲家和亲家母脸面,直接就把顾明月以前做的丑事全都给抖落了出来。

“你们这闺女跟你们村那个外来的大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你们也就是怕你们那闺女嫁不出去,所以才让你们家那个老婆子跟我们说的,我们后来一打听,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已经理亏了,还敢理直气壮的找上门来,真是从来都没见过。”

顾明月再怎么说也是顾乐悠的家人,她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

无论她堂姐做的怎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姓顾的,都跟他是一个姓的,而且怎么算也是自家人,怎么可能任由着她婆家人这么侮辱她呢?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姐姐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嫁给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媳妇了,就应该好好对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是不是觉得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可以撕破脸皮了,所以说话就这么难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