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玉镯就在夏泽渊手上,无论如何,她也要将母亲的遗物拿回。

让她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别墅,就遇到从医院回来的夏泽渊。

他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为什么要在我爷爷面前打嫣嫣的小报告?”

对上他冷漠的目光,阮芷惜低下头,掩饰眼底下的酸涩。

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既然他心里认定是自己打小报告,那就随他吧。

她的沉默,让夏泽渊也失去了审问的耐心,一把拽着她的衣领走到游泳池,将她的头颅按入水中。

“你以为装聋作哑我就没办法了吗?你这么喜欢在游泳池下药害嫣嫣,那你也体验一下!”

溺毙的恐惧感涌上阮芷惜的心头。

一开始,她奋力反抗,可她太虚弱了,到最后,她彻底放弃挣扎。

夏泽渊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直到他发现阮芷惜没了动静,还有身上的衣裙被鲜血染红,才恢复了理智。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她全身是伤。

可一想到柳嫣嫣被她迫害,他好不容易才升起的懊悔又强压下去。

“爷爷打电话过来要我带你参加聚会,好好拾掇拾掇,别给我丢人现眼!”

看着夏泽渊牵手柳嫣嫣走远,阮芷惜才敢凄惨地哭出声。

原来,做人是这么痛苦。

第5章 5

今夜的阮芷惜,穿上了一袭白色蕾丝长裙,这是夏泽渊命人给她穿上的。

当她穿上长裙出现在夏泽渊身前的瞬间,他竟有那么一丝讶异与恍惚。

这裙子,原本就是当初他为她量身定做的,她只穿了一次,后来就一直在他的衣柜里。

要不是今晚的晚宴,他甚至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旁边的柳嫣嫣见夏泽渊直勾勾地盯着阮芷惜,醋意大发,眼里填满了幽怨。

她故技重施,捂着小腹蹲下。

“泽渊,我胃痛。”

夏泽渊如临大敌一般将她扶到一边。

“我立马给你拿胃药,等我一下。”

他前脚刚走,柳嫣嫣又挺直腰板,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阮芷惜。

“我告诉你,泽渊是我的未婚夫,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阮芷惜淡淡说了句。

“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夏家。”

柳嫣嫣冷笑。

“鬼才信你,谁不知道你是他的头号舔狗,你会舍得?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会证明给你看,他爱的人是我。”

阮芷惜对她的警告恍若未闻。

证明与否,对阮芷惜来说,根本不重要。

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找机会问夏泽渊要回手镯。

前往夏家庄园的路上,夏泽渊开车,柳嫣嫣自然是坐在专属副驾。

阮芷惜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发呆。

再过五天,她就要彻底远离尘嚣。

最重要的,是远离夏泽渊。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夏泽渊余光瞄到后视镜,将她的一举一动一览无余。

他眉头蹙了蹙,若有所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阮芷惜原本清澈的眼神变得如此浑浊,像是蒙了一层灰霾?

这一刹那,他的心忽然紧了紧,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搭在他握方向盘的手上。

柳嫣嫣掩饰住眼底的怨毒,对着他笑了笑。

“泽渊,今晚的繁星很璀璨,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你跟我第一次在山上过夜的事情吗?”

她成功地转移了夏泽渊的注意力,两人开始追溯着过往。

与其说是重温旧时光,还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