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门口,发现霍栖迟不知何时已经等在那里。

男人黑色的衬领微微敞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没扣,漏出的锁骨线条清晰可见。

他走过来,环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脖颈处落下一吻。

“愿愿,”他声音含着思念,“我很想你。”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姜时愿身体微微战栗,半晌,她回抱住他。

“霍栖迟,你有想过,我不会再回来吗?”

霍栖迟垂眸,眼底一片晦涩,“愿愿,我不敢想。”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像是细微的针,刺的她心尖酥酥 麻麻的疼。

她在他怀中仰起头,神色认真,“霍栖迟,在北城的一个月,我从没想过留下,我想的更多的是你会不会难过。”

她顿了下,“我说这些话,不是因为即将嫁给你,而是我发现我真的很在乎你,不是作为哥哥的在乎,而是......”

她咬着唇,有些难以启齿。

她怕霍栖迟觉得她太易变心,也怕他觉得她虚伪。

可下一秒,他忽然吻了下来,灼热的呼吸拂过鼻尖,带着难以克制的动 情。

姜时愿心尖一颤。

她慢慢的开始回应他,换来的是男人吻着吻着忽然将脸埋在她脖颈里。

声音沙哑,却又饱含着笑意,“愿愿,你这样,我可要忍不住的了。”

姜时愿一下红透耳根,“你、你胡说什么?!”

他看着她,眼底只容得下她一个人,“愿愿,我真的很开心。”

......

一个月后,他们重新补办了盛大的婚礼。

洁白的婚纱,娇艳的玫瑰,所以人的祝福。

牧师问:“姜时愿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给霍栖迟先生,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都爱他、尊敬他,保护他,直到生命尽头?”

“我愿意。”

姜时愿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

随着这三个字的说出,裴瑾年眼底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一片死寂。

他看着教堂中央,交换戒指甜蜜亲吻的两人,只觉得心彻底空了。

这一刻,所有的悔恨和痛苦达到顶峰。

婚礼结束,宾客陆续离开,姜时愿身着洁白的婚纱从他身边走过,轻声留下一句,“裴瑾年,离开吧。”

直到所有的人散去,他仍旧独自坐在那,脑海中回荡着她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裴瑾年,离开吧。

她最后一句话是让他离开。

无关爱恨,只是希望他离开。

......

三个月后的某个傍晚,姜时愿甜蜜又烦恼的整理着宝宝的衣服。

见霍栖迟进来,她懒洋洋地钻进他怀里,“才怀两个月,爸妈再买下去,儿童房可都要满了。”

霍栖迟没有接话,神色有些复杂,“愿愿,裴瑾年自杀了。”

姜时愿指尖一颤。

“他从我们婚礼的教堂一跃而下,没有当场死亡,”他注视着她,“但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姜时愿沉默了很久,最后换了话题,“怎样都是他的选择,不提他了。”

她轻轻摸过小腹,“阿迟,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霍栖迟声音温柔,“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期待。”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起。

霍栖迟起身去开门,有人送来一封信,上面没有署名。

他打开看了一眼,眼底瞬间变得晦涩复杂。

重新回到姜时愿身边,他将信递出去,“......愿愿,这是裴瑾年让人送